“是,奴才也是觉得这人太不懂事了!竟然不先告知知府大人您,这不,奴才一收到消息,就来通知您了!”

四辆马车的声音,在寂静的石道上,格外嘈杂。

原主喜欢马诗诗喜欢的打紧,却因为沈灵家族的权势,娶了沈灵,承诺之后会休妻再娶马诗诗。

他尽管有雄才谋略,能坐上摄政王的位置,可……他到底不是一个什么纯良的好人。

“等明年收成好一点……”那名脖子更粗的官员嗫嚅了一下:“往年都是这样的,灾荒跟百姓的收成有关,收成就只有这么多,总会有人没吃的,帮不了的。”

仿佛被发配到边疆,即将死去的,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这是他和死士约定好的手势,看到他笔划出这个手势,死士就会显形。

肤若凝脂,气质空灵,盈盈一笑,动人心魄。

……

如果他不是作为女频文中下场凄惨的大反派存在,简直就要享受这种人生了。

他,可是王爷!未来的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摄政王!

嗯?有系统!

随后心里又有了一点小得意:他毕竟是知府大人,摄政王刚掌权,根基不稳,要是直接对高层官员下手,难免引起朝廷震荡。

放心心来的陈知府,冷冷的看了之前向他汇报的下人一眼:“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棍棒处死!”

“不要啊,知府大人,奴才错了!饶奴才一次吧!”

“不要啊,奴才不想死啊!”

“求求知府大人,放过奴才吧!”

……

听着狗奴才的哀嚎,陈知府像听到什么美妙的音乐一般,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冷声道:“哼,狗奴才,你的命在本官眼里,什么都不是,本官凭什么要放过你……”

刚说完这句,陈知府就感觉眼前一黑。

这感觉,像是有人用一只麻袋罩到了他头上。

随即,他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立马失去知觉。

鹿鸣一手拿着王妃的令牌,一手光明正大的将陈知府从他的院落里带走。

那些原本被陈知府当作狗奴才的下人,此刻看着陈知府像一头死猪一样,被罩在麻袋里,一动不动,全都一声都不敢吭。

“狗好歹还忠心。”鹿鸣踩着院墙跳出去,暗暗嘀咕道。

“不过狗是对人忠心,又不是对畜生忠心。”随即,鹿鸣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无人看到的阴影处。

带着斗笠的青衫小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驿站里发生的这一幕。

他拔出铮亮的剑,用手帕细细擦拭着。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毕恭毕敬的黑衣人。

其中一个抱拳毕恭毕敬的问道:“怎么不第一天动手呢?”

按理说,第一天,摄政王舟车劳顿,应该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但主子却一直不让他们动手。

“别问。”青衫小生用阴阳莫辨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我做事,不需要向你们解释理由。”

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却好像一条毒蛇,阴冷的趴在人的脖颈,趁着最脆弱的地方,一下一下吐着舌头。

黑衣人一下子被吓出冷汗。

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个青衫小生说话。

可……

“主子说了,这一行,务必杀了摄政王,让他再也回不了京城……”

黑衣人话没说话,就感觉脖子一凉。

青衫小生手上刚擦过的剑,不知何时已经贴着他的脖子。

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别教我做事。”青衫小生用极其诡异的音调笑到。

他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滑落进剑鞘里。

而刚才和他说话的黑衣人,在几秒钟后,突然向后倒下。

脖颈间,泛起一道猩红的血线。

当天夜晚。

顾牧正在熟睡,突然听到屋顶传来声音。

也是他修行极高,才能本能的发现危险,然后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