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周成晔也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系,虽然这次事件与他并无太大瓜葛,始作俑者是司竹,他只是一个过路人,但无论是出于帮人家一把,还是免得对方找自己报仇,都是要处理一下的。

“牛棚。”

“嘿嘿……”

周成晔沉吟着,没有应答,

或许是猜到赵东强今天很可能会在报亭,索性连司竹都没有来串门。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周成晔吹着凉风,欣赏着还算不错夜景,同时思考着巳门村的案子,

周成晔都不得而知。

这是……天花板?

女孩站在报亭门口,外面是瓢泼大雨,她没有佩戴任何雨具,除了衣服上自带的帽子。

他只是单纯的困了。

两个人人影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来,

看得出老村长有些紧张,他手里的拐棍已经被戳进土里了,他不经意的将其挪开,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土坑。

“咱村子里哪来的鸡崽子?”秃头青年质疑道,“你说会不会是狗娃子?”

高高举起,

赵东强裤子刚穿一半,扁着嘴看着手机,对面……居然挂了。

可见,他确实知道这里藏着人,

这人是老村长的儿子?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跟踪咱们,然后还布置了这一切?”司竹认真的听了周成晔的一番推理,更加困惑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而且,这方向相反的路又是怎么回事?”

那么问题来了,

“兄弟,你,你是问这村长家的老头是咋死的?”

周成晔想叫住她,但却没来得及。

“大哥,怎么,看傻了?”司竹抛了个媚眼,眼神妩媚道,“好看吗?”

面对他这股子气,周成晔都是以漠然的态度回应的。可若真较起真来,也许阿龙的生活状态才是大多数人都想要拥有的。

“替”是替人哭的,“为”是为鬼哭的,你既然哭了丧,便要尽到责,尤其是那些枉死的人。所以只有当所有鬼魂都承认了你的身份后,才可以真真正正的摆脱掉这个职业。否则,如果你妄想拒绝别人找你哭丧的邀请的话,那就会受到惨不忍睹的惩罚。

这场谈话本是以周成晔的质问作为开始,不料到此却来了一个巨大的反转。莫不是说谁占据了上风,关键的问题便在于周成晔一直引以为傲的心理学,于此时,终究是失灵了。

司竹脸色阴沉着,

红花瓣,白纸钱四处飘散,混为一并,

“好像……是的……”

……

假弱不是周成晔深知自己拥有能够视鬼的能力,而且这女孩又没其他异常,他真的会怀疑这丫头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该午睡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单怀笑着问道,“怎么,怕了?”

丧魂棒!

好像,

毕竟,这小小的报亭能有个客人也是实属不易的事情。

掰着手指数着天数,

……

杜俊杰开始咆哮着,他站起身来,双手支撑着桌面,脑袋垂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

这是个才满十八,堪堪成年的男生,

“嗯,嗯……”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橙子口味的,橙子哥你要吗?”

周成晔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情。只不过当时事出有因,那个小女孩简直太诡异了,为了不让这女人打扰到自己,他只能顺口答应了这项霸王条约。

“妈妈,看我的手机壁纸好看吗?”

怪不得态度转变这么快,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吐出,

赵东强把纸抽出来,

“等等,”女孩忽然一脸警惕的盯着赵东强,问道,“你是她爸?还是她亲戚?找她有什么事?”

“只要由我经手,基本全在这里。”赵东强引以为傲的指着自己脑袋,“虽然我记忆力没有你这么变态,但永远不要质疑一个警察的专业能力。”

……

无奈下,他只好取出近一个月以来的报纸,拿到她面前,问道,“小姑娘,你要哪天的报纸?”

自杀案的社会影响力较小,尤其还是一名年仅二十岁的女生,目前还没有任何相关的新闻报出,导致他无法上网查找具体资料;

“那是……”

……

“什么时候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周成晔慢慢退出厨房,直接下了楼,

他没有选择回到卧室,因为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环境。

尽管他属于下面的“编内人士”,但既然危机已经出现了,那就证明他这个身份不管用了。

连衣服都没换,离开家,一路来到报亭,这是他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