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着“回溯”的最后一个画面,周成晔略感心痛;

“你跑那去干什么?业余劳动?”赵东强颇为惊讶。

外面响晴薄日,周成晔来到报亭,还隔着一条马路呢,他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长发妖娆妹子,是司竹。

这就是,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你骂人,属实不易。”

“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三包?”

“东哥,这……”小斌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道,“自习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东哥,你就这么相信他?况且他不也是道听途说么,而且笔仙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考究,从科学层面又完全解释得通。我觉得悦悦的事情比较重要……”

上到二楼,透过狭小的玻璃窗刚好可以见到徐徐升起的太阳,

“再见。”

只要能让她快点离开,买几个最小型号的回来当泡泡糖给赵东强吃又能如何。

原本,周成晔是喜欢下雨的,宁静,安寂,

“寸土寸金,一个三四十年几十平米的学区房,都赶上农村盖个小洋楼了,很正常。”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审讯结束了。

“过了。”

连打了几个哈欠,周成晔挺不住了,实在太困了。他也懒得管这女人了,转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周成晔揉了揉额头处的一抹红润,这是刚被砸的。

“嗯,我随时可以。”

这家店的老板呢?

找到杂志,男人接过去说道,“我叫单怀,是对面那条街街口花鸟鱼虫店的老板。”

周成晔呵呵笑着,回答道,“我就是一个开报亭的,能怎么救你?”

“嘿嘿,就晔哥你这小报亭哪来的客人啊,我给你送报都送了两年了,都没见到一个……”

他和老人这是第三次见面了,而且都是在报亭,只不过这次的场景从人世变成了深渊。从第一次见面起,两个人就仿佛认识一般,周成晔从没有问过他关于凶手的任何事情,老人也似乎知道他的身份一样,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无与伦比的默契。

仔细回溯一番,你会发现,其实除了毒保姆之外,那些对老人漠不关心,甚至是置之不理,任由离世的子女,也是一把刀。假设在凶手第一次作案时,家人能够及时的发现异常,恐怕之后的惨剧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我叫聂向笛,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就住在你隔壁。”

老板吓了一跳,“姑娘你确定你要吃这么多,我做的煎饼,就连我都吃不下去十张呢。”

她原本也是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的,只不过,在那场案子中,除她之外,她的父亲和姐姐,全部丧生了。那次的事件影响巨大,而我也是因为那件案子,才调来这边的。”

恍然间,一股妖艳的红色雾气扑面而来,浓厚的腥味刺的他睁不开眼睛,甚至不敢呼吸,

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报亭老板,没办法像警察那样去当面质问老人的家属,

“我……”

这一刻,他有点慌。

“这本多少钱?”

这条街在东河湾附近,而他的小报亭就开在这横竖两条街的十字路口。平日里根本没几个客人光顾,全靠自己写一些小故事投稿杂志赚点零花钱,

“真的没有?”周成晔又问了一遍。

“嗯。”

“那你看到她死亡了吗?”

“也没有……”

杜俊杰抿着嘴唇,轻舔着因为紧张而干裂的嘴唇,连舌头都不敢大肆的进行移动。

“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有看到?”

周成晔的声音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宛若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在教育着他的学生。

“我……真的没有,不……我,我也记不得了。”

杜英杰迟疑了,

他本不该这么害怕的,

就连刚刚面对那位威严的女警官,他都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可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岁的男人,那双眼睛,却令他有一种正在被深渊凝视着的感觉。

杜英杰沉默了,

无论再怎么询问,他都是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不说一句话。

他比周成晔想象的还要坚定一些。

“你喜欢玩游戏吗?”周成晔换了个问题。

杜俊杰低着头,不去看他,更不作答。

“还没成年的小孩子,应该都喜欢玩游戏吧,”周成晔自顾自的说道,“喜欢什么类的?格斗?竞技?还是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