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又找到一块破草席子,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谁会没事儿跟着我们来这种地方?

车子靠在路边儿一直没动,没有李天野的话,司机也不敢开。

我也向窗外看了一眼,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到了一个桥上,下面是水流湍急的河水,隐约还能看到河水上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木头,家具,衣服之类的东西漂过去。

期间,也出过好几次任务,我也没遇到什么灵异事件,倒是其他的队员遇到过几次灵异事件,也都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玉红伸出双手,她的十指上的指甲是黑色的,还很长,猛地向我们抓了过来:“不开门就得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于文成一脸的沮丧,说道:“这道勒痕不会跟我一辈子吧?我还没找对象结婚呢。”

我一把抓住他的僧袍,说道:“小师傅,我们不是来上香的,我们是来住宿的,这是我们的文件,而且我们来过几次,你应该认识我们吧。”

“就是昨天那个女人死的事情啊,就是那个叫玉红的。”张亮说道。

“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走了,大家伙都过来,把门口给我挡住喽,人出去可以,尸体必须留下。”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刚要嘲讽两句,可一看到他换衣服,加上床头没有他的手机,听声音警报声好像也是外面传来的,我激灵一下子,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卧槽,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说道:“刚刚我进去了,脏东西肯定看到我了,他会不会记住我,然后来找我啊。”

“你啊,就是想多了,最近精神头不咋好,等回到营地多休息休息。”我妈咬了一口包子,“要不我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吧,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脚印在白灰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向我的房间走了过来。

当然了,被脏东西缠上的时候除外。

而且我和他的家人,和队长都没办法交代。

“我们要确定是不是又转回来了。”我的心里非常烦躁,看他还没下去,顿时大吼一声,“快点啊。”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眼睛闭上,心里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然后装作睡着了的样子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脑袋蒙上了。

这一次,我的动作小心了许多,先是把尸体压了下去,然后让尸体的头部先出来,再是身体。

之后!

奶奶沉吟了片刻说道:“处理这种事儿咱们有土方法,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把你的同事叫过来,等七月十五了试试看。”

没办法,我俩只能一直等,从下午一点等到晚上七点,都没看见李天野,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打不通。

不是于文成,那肯定就是脏东西。

我和田鸡离开了观音庙,在上车的时候,我向观音庙大门口看了一眼,看到那位小和尚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我们离开。

火已经被灭掉了,但房子里还有大量的浓烟,我们进来也需要戴防毒面具。

“无法无天,十天之内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死了两个人,还都是上市公司的领导,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王叔厉声说道。

可二胖是我发小,他有事儿我必须要去。

“没有,或许有,但小区的监控没有拍摄到。”王叔吐出一口气,“天明是老小区了,安全设施不完备,很多摄像头都是坏的,只有一部分摄像头可以拍摄到。”

“现在的凶手胆子够大的,在前半夜就敢杀人,也不怕被别人察觉到。”

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那个女人是在我们离开之后死的,还没有什么,可如果真是在我们看到她之前死的,那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又是什么东西?”

铁道两边各有一道栏杆,我们刚翻了第一个,还要翻第二个。

而且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我没有一点的安全感,加上司机已经被吓晕了,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那只是网络上的说法,事实是脏东西在有太阳的时候不敢出来。”田鸡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老人说过,脏东西在鸡鸣声过后就会躲起来,一直到中午都不会出现,可是到了下午,他们还是可以出来的。”

我刚刚明明记得孙涛就在桃树下的啊,怎么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消失了?

“田哥,田哥。”我叫了两声。

不过这个孩子仰面躺着,看不清脸。

“大爷,他们现在不肯走,这几天晚上都在缠着我,你是他们生前唯一的至亲,只有你才能带走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

只要睡着了,也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

什么都没有。

当听到“收尸队”三个字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们的工作难道不是救人吗?”

于文成向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什么都没有,让我现在就走。

我又扫了一眼,忽然看到了放在墙角处的一个衣柜。

衣柜开了一条缝隙,但从外面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记得非常清楚,昨天我走的时候柜子已经是关上的,没有丝毫的缝隙。

难道是水底的压力太大,所以柜子才会打开了一点儿?

似乎是看到我没有动,于文成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冲我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柜子,然后向柜子游了过去。

我的手抓住了柜子的一角,就在抓住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指尖处传来了一丝冰凉。

就像是冰块上的那种凉,可还有所不同。

这种凉意透入了骨髓。

要知道,我们下水都要带防水手套的,除非是一件物体上的温度达到了零下十度以下或者零上三十度以上,否则我们的手是感受不到温度的。

我停顿了一下,缓缓地打开了柜子。

柜子是八十年代那种老式柜子,开合门的那一种,只要用力向右边儿一掰就能打开。

柜子打开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同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臂和心脏都在颤抖着。

里面竟然有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尸体的眼睛瞪的老大,瞳孔中布满了血丝,脸色铁青中带着些许的苍白,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死状非常痛苦。

几秒钟过后,我骤然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向后面退了两步,柜子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