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尸体睁开眼睛落地之前,你们把尸体抬走,那我们也不说什么,可现在尸体重建了天日,还接了地气,必须赶紧下葬才成,要是真尸变了,那我们整个上乡镇都完了。”

这一天外面起风了,特别的冷,早上八点我还缩在被窝里没有起来。

听到我的话,胖子的脸色都白了,站起来说道:“你说啥?你家里有脏东西?那你干嘛还让我进去给你拿东西?我说你刚刚咋不进去呢,原来你早就知道房子里有脏东西是不是?”

我爸把早点袋子打开,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真是奇怪啊,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也没风啊,门怎么会那么快,又那么突然的关上呢?”

就在我困的打哈欠的时候,白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脚印。

毫无疑问,这一天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车子旁边,看到于文成还躺在副驾驶,双目紧闭,在车子外面也看不出他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这条路平常就没有什么车辆路过,更别说现在还是晚上了。

不对,应该是飘着一个“人”。

不过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拖延下去了,已经拖了三具尸体,我们俩的氧气已经不足了,拖完这具尸体之后我们就要返回到岸上休息,同时恢复氧气。

李天野点了点头。

一边儿说这话,奶奶一边儿站了起来,连忙走过来帮我拿东西。

吃过中午饭,田鸡去找李天野申请了,但是很快他就回来了,李天野没在营地,电话也打不通。

“今天凌晨你真的没有上过厕所?”

小和尚摇了摇头。

孟良村位于郊区的东北角,距离我们营地也不是很远,开车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很快就走了。

王叔冲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脸色严肃,非常难看。

二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十天内接连发生两起命案,放在谁身上都不会高兴。

真是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脏东西吗?”我问道。

他们说的大棚我也知道,就在铁道边儿上,很大的一片,白天去采摘的人多点,晚上只有两个人守夜,压根也看不过来。

“哥哥,来陪我玩儿啊。”小男孩儿出现在了车窗外,副驾驶的位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里隐约之间有红光闪烁。

我没有看错,刚刚站在路边的那个人真的是孙涛,他刚刚真的是在跟我说话。

可我再一回头,桃树下哪里还有孙涛的身影。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

很快,三条登山绳就被拿出来了,我们三个一同向上面爬去。

“唉!他们死的冤枉啊。”老大爷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十五年前,我和老伴因为搬家的问题产生了矛盾,导致最后离婚了,十五年来,我们谁也没找老伴,都在等着对方先低头认错,可我们都是倔脾气,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没想到她先走了。”

忽然,一阵尿意袭来。

显得非常诡异。

随后,田鸡带着我参观了宿舍和食堂,也为我简单的介绍了工作的性质。

他们俩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赶紧的起,出事儿了。”我叫了一声,可是他俩没有一个搭理我的,“玉红死了。”

“玉红是谁啊?”于文成还没反应过来呢。

“昨天的那个女人。”我的语气轻了很多。

“哦!”

于文成简单的答应了一声。

忽然,他和田鸡猛地睁开了眼睛,同时扭头看着我,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啥?”

“上乡镇的玉红死了,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昨天晚上上吊死了。”

田鸡和于文成同时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到了最大,眼睛里的芝麻糊清晰可见。

“谁跟你说的?”田鸡面色认真的问道。

“张亮,他是听队长说的。”我说道:“对了,今天中午队长广播了,今天下午三点我们要去上乡镇,去接玉红的尸体。”

话音落下,于文成的脸色红了一阵,紧接着变的苍白,嘴里嘀咕道:“完了完了,昨天玉红也被尸体看到了,一定是被脏东西缠上才死的,我说昨天晚上脏东西怎么没来找我们呢,肯定是先杀了玉红,然后再来找我们,今天晚上说不定就来了,咋办,咋办啊。”

于文成光着脚来回踱步。

“有可能是脏东西,但也有可能和我们无关,我们昨天都听到了,那个女人对她妈一点儿也不好,这应该也是老太太上吊的原因,说不定脏东西只是找那个女人报仇呢。”

田鸡分析道。

我和于文成都没说话。

我清楚,田鸡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安慰我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