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家里有脏东西。”我说道:“我记得以前听我妈说过,我家的房子以前是一对老夫妻住的,我想查查那对老夫妻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也没有再多说,走出了房间,应该是去拿碗筷了。

钟声响起,时间已经到半夜十二点了,可是白灰上还是没有脚印出现。

这一天晚上,所有的队员都喝醉了,有的是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宿舍,有的是滑到了桌子底下。

我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好在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此时在这条柏油马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我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还是睁开一条缝隙,床头真的站着一个人!

我看向了于文成,于文成也看向了我。

“请问你们是不是天北市来的特别救护队?”对方问道。

奶奶抬起头,看见我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天命来啦?来就来呗,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

我点了点头。

“可是我真的没有醒过来啊。”于文成又抓了抓头发,“我每天晚上是不会上厕所的,只有每天早上醒过来之后才会上厕所,我宿舍的余斌知道。”

“小师傅,你看得出来我们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儿?”田鸡问道。

第一次穿上医生的衣服,我还有点不适应,说白了,我们只是假医生而已,但是在那些普通人的眼里,我们就是医院的医生。

王叔正在指挥检查案发现场,我上去打了一声招呼。

“没有,没有人追杀我,我们,我们遇到脏东西了,一句两句的也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出来吧。”

说着说着,王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一模一样!

不止是他,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偷葡萄,偷玉米,这已经是我们的家常便饭了。

我的心脏抽搐了两下,巴不得立刻晕死过去,可我越是想要晕死过去,头脑就越是清醒。

不对!

“你没有看到孙涛吗?”我指着桃树说道。

营地院子内的桃树随着风的节奏不停的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拿绳子,陈天命,孙涛,你们两个跟我上去。”李天野命令道。

生命攸关的大事儿,我可没功夫说其他的废话。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以这种方式来达到与世隔绝的心理安慰。

没有虫子的叫声。

在特别救护队里还有一个外号:“四眼田鸡!”

跟在李天野后面进入房间,我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跪在炕头边儿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叫一个伤心。

“人都死了,还哭有啥用?老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给吃点儿好的,现在人死了,哭的还挺伤心。”

“可不是咋地,我听说昨天她可是一天没给老人吃饭啊,心真够狠的,反正我是做不出来。”

“昨天?呵呵,不止是昨天,连续两天没给老人吃饭了,不光是饭不给吃,连口水都不给喝啊,我听说她是为了让老人把存折拿出来才这么做的。”

房间里的人很多,应该是老人的亲戚。

我在旁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开始对这女人还挺同情的,现在只有浓浓的厌恶。

老人的尸体躺在炕上,身上没有盖任何的东西,她双目紧闭,非常安详。

“医生来了,大家伙都让让,让人家把老人抬走。”有人说道。

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也不哭了,站到了一边儿。

我和李天野把尸体抬到了担架上,在抬的时候,我看到老人的脖子处有一个明显的勒痕。

“小心点儿,小心点儿,别摔了。”那个女人假惺惺的说道。

我们没有人搭理她,都向外面走。

“尸体太沉了,天命,帮个忙。”田鸡在前面叫道。

我赶紧走到担架侧面,双手抬起了担架。

田鸡走在最前面,于文成在后面,我在左面,那个女人在右面。

借着抬担架的时机,我又看了一眼老人,老人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身子也不胖,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沉才对。

“田哥,老人看上去也不胖啊,怎么会这么沉?”我问道。

“我哪知道,还真是邪门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田鸡咬牙说道。

“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人是横死的,不舍得走啊,在我们乡下,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等抬出去就好了。”

一位胡子挺多的大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