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所有的队员都把酒杯举了起来,然后咕咚咕咚灌进了肚子里。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
我一只手握紧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档把,冰凉的触感不但没有给我一丝的安全感,反而让我心里更加的害怕了。
我侧过身子,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扫了一眼房间,从床尾到床头,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现,但看着看着,我忽然看到床头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我一愣,尸体才浸泡了一天一夜,应该不可能这么快腐烂才对,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腐烂的那么快?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我们才到地方,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敲了敲救护车的窗户,李天野把窗户打开了。
还没进门,我就叫了一声,双手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不是,其他的寺庙,我们和很多寺庙有合作关系。”
田鸡点头作证。
我和田鸡正要走出观音大殿的时候,一位小和尚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先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共两辆救护车,一前一后开出了营地大院。
“王叔。”
“你先喘两口气再说话,到底咋了,是不是招惹谁了?”我坐了起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如果真有人追杀二胖,那我说什么都要过去,哪怕是这个工作不干了。
“基本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是昨天晚上八点进入的这个房子,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但是经过我们法医的检查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九点到十点之间。”
我心里一惊,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昨天死在铁路上的那个女人了,穿的好像也是这条裙子。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答应了下来,其中也包括我。
他的瞳孔非常黑,但是瞳孔里面全部都是眼白,脸色非常苍白,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难道我看看是眼花看错了?
“陈天命,你在发什么疯?”田鸡跑过来推了我一把,大声说道。
外面看不到一丝的月光,而且起了风,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我们连忙跑过去,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在上方十来米左右的树枝之间似乎有一个人,但是距离太远,再加上太阳光刺眼,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
“老大爷,我们是因为你的家人来的,他们现在缠着我,也只有你老可以救我了。”我急忙说道。
按照古代的算法,现在正是子时,正是脏东西出没的时候。
夜色下,四周非常安静。
他就是田鸡。
到了楼下,我犹豫了一会儿,没敢上去。
站在一楼楼道门口,我抬头看了一眼家里厨房的窗户,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而我的房间被窗帘挡住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拉开,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在下面站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先跟李天野请了一天假,然后又给二胖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找我。
半个小时左右,二胖到了。
这家伙还是一身的肥肉,一脸猥琐的笑道:“怎么今天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对了,你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吗?”
我说道:“有东西忘在家里了,你替我上去拿一趟呗?”
二胖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这是你们家,你自己不上去拿让我替你上去拿,找乐呐?”
“那要不你陪我一起上去?”
“不是,你这是咋了,这是你们家,你自己上去不就完了么?”
“主要是我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上去瘆得慌。”
最后以一碗拉面为代价,二胖才答应跟我一起上去。
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着,发出了“嘭嘭”的声音。
这条楼梯我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平常也听惯了上下楼的脚步声,但是现在听起来却有点瘆得慌。
我家住在三楼,上楼梯两分钟也就到了,平常感觉上楼梯特别的慢,但是今天我感觉特别的快。
站在门口,我拿着钥匙迟迟没敢开门。
我怕再看到房门自己打开的诡异场景,也怕再看到那个老太婆。
“你墨迹啥呢?赶紧开门啊。”二胖在身后催促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钥匙慢慢地插入了钥匙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
走进客厅,我的第一眼就是看向了我的房间。
在看向我房间的那一瞬间,我怔住了,同时心里升起了一阵巨大的寒意。
我记得非常清楚,刚刚走的时候房门正在慢慢地打开,但是现在怎么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