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灼见到这幅光景,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贱人竟还有人来救?”

风听到这话,忙低头看着自己腰上蓝色的荷包,痛恨自己的紧闭眼睛,没想到都是自己多此一举,害的青鸾受如此羞辱,睁眼看着青鸾已变的稍有痴呆,他知道,他的青鸾已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了,他不要青鸾出事,他要青鸾活着。

见到青鸾惴惴不安的神色,西门灼轻笑不语。

“在笑什么?”青鸾依旧闭着眼睛,但柔美的小手早已抓住风的大掌,细细摩挲。

房间里,一声声痛苦的娇吟、阵阵娇喊的痛楚不断冲蚀着她们的耳朵,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昏倒过去;她们知道,圣女又在里面受到难熬的痛楚了。

风学着青鸾的样子,席地而坐;看她玩得不亦乐乎,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静静守护。

“圣女,这些都是……。”

采儿听到这话,更是有些不敢的垂下头,跪在原地,默不作声。

忽然,下巴就被钳般的大手捏在指尖,‘吱吱’的响声,甚是骇人。

采儿颤抖的趴在地上,惊心不已。

四年后

雪媚女轻叹出声:“您明明知道奴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强大的拉扯力,青鸾被他拉进怀中;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风紧紧的抓住雨伸过来的手,慢慢开口:“因为有你们,这二十几年来,我过得很开心。”

雨不解的看着口气有些奇怪的风,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风快速的点住哑穴和周身几处大穴,动弹不得。

风忧郁的看着雨变得有些暗沉的脸色,像是大哥哥一般,轻触这弟弟明媚的脸颊,像是要将亲人牢牢的记住一般;晶莹的泪水,在这默默的对视中,慢慢的淌下,冰清玉洁。

“青鸾的命运,太苦了;她的悲剧,是我的自私一手造成的;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却没有办法给心爱的女人最大的幸福,却还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罪恶感、无力感,让我连呼吸的勇气都不敢有;雨,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明明知道此去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为了爱人,顶天立地、万死不辞,对不对?”

说着,风竟然笑得温柔如兰,清澈的泪痕,闪现在这精美的脸上,竟是这般绝美寂然;眼角浅浅的的伤感,似带有雨后的寂寥、春风的无奈。

“真想回到我们四人幼时在山上学艺的日子,淘气的抓来调皮的松树放到恩师的睡踏上,惹得他老人家拿着荆条气愤的在后面追打我们;还记得一次山雨来袭,你身体孱弱,被刮倒滚落在石缝中卡着,我为了找你弄得浑身是伤,最后只能无力的抓着你冰凉的胳膊,吊在石缝上一天一夜;那时,你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第一次喊我哥哥;从那日开始,我便真心待你如亲弟弟般疼爱;雨,若我不在,请带我好好地照顾自己;风只是去找师傅,替我们四人提早向他老人家尽孝而已;还有,听我一句话,离开尊主;他,早晚有一天会容不下我们。”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可刚迈步,就被一股扯力拉回来。

风低头一看,眼眶更是变得嫣红,就见雨这个愣头小子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地攥着风的衣袖,死死的拉着,怎样也不肯放手。

风紧抿着嘴唇,一个一个搬开雨的手指,看着眼前这个顽皮的小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清淡浅笑:“雨,我有没有说过,你哭起来没我好看;笑,才适合你呢。”

说着,就不顾身后之人无声的哽咽,大步离开。

雨抽搐着看着离开的那个银白的身影,想要动弹却根本动不得;紧握的双拳早已攥的肿胀;无声的眼泪,却似声如洪钟,响彻心扉。

风,我的大哥;你不要离开~!

无力的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见泪水簌簌滑落,沾湿了离别的脸颊。

圣女殿外

风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悲伤地站在原地,深深凝望。

这里面,住着一个让他今生驻足的女子;她美丽孤独、清雅脱俗、邪恶纯真,看似坚强,实则软弱无靠;本来,一切都来得太过美好,牛郎织女情,本欲美满幸福,岂料天公不作美,注定了要分离相思、两地相盼。

就在风要抬步朝前走时,一个华丽的身影像是毒蛇一般,忽然由远及近飘忽其来。

凌烈的气势、阴毒的眼神,几乎要将他吞噬撕裂。

风一个转身,险险的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就见来人,欣赏的站在圣女殿的高处,轻甩袖袍,一张如妖孽般俊美异常的脸颊慢慢隐现,嬉笑的神色,让人看了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上邪气的味道冲煞天地。

“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们兄弟四人中,就你最敢作敢当;也只有你,不适合生存在魔教,因为你身上暗有正气,邪恶之念并没有真正占据你的所有思想。”

风恭敬地看着站于高处的尊主,认真开口:“尊主谬赞,风只是个简单的人,以前是您的手下,听命于您的命令,现今,风决定大逆不道,从魔教中脱离,只为救得心爱的女子,相守终身、永不分离。”

听到这话,西门灼哈哈大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的摇头:“可惜了,一代英雄,竟毁在那种下贱的女人身上;真是不值啊~!”

听到这话,风恼怒的回斥:“青鸾至情至性、妙不可言,是世间难得的懂情之人;风能得到这般女子的垂爱,已是今生之福;倒是有些人,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西门灼听出风在出口骂他,但也并不是很生气,而是一记转身,飞落在风的面前,可怜的看着风。

“是吗?至情至性的好女子?是啊,若不知情怎能去那青楼之中,当那勾魂摄魄的女宠?若不解趣,怎能十四岁就跟了我,当我的禁脔、在我的身下承欢娇喊?”

风紧咬嘴唇,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在听到西门灼的话后,消失殆尽。

就见风大袖一挥,顿时风华绝代,无数飞镖像是离弦的箭、万势齐发,只朝西门灼要害直冲而上;西门灼倒也不紧张,快退几步,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乒乒乓乓’几下挥舞,就漂亮的击落所有的浸了毒汁的飞镖;然后腾身而起,像条华丽的彩蛇,几个闪身就出现在风的面前,看着风惊讶的神色,嗜血的笑容荡在嘴角,几不可闻的声音,宣判了他的命运:“为了防着你们兄弟,我已习得至高武学,你,既然不为我所用,那就死吧。”

说着,就一剑封喉,风练气都没有喘几口,就无力的朝身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