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竹一脸的歉意,脑海中顿时想到一个人。

地处西部边陲的合江县,与西周一江之隔,西周边军时常侵扰偷盗,西北的黄荆山一代精怪出没,县令刘安带军民围剿,惨死在途中。

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去天牢去看公子,但进不去,这两日见有人打开院落,进行冲刷,还送了很多牌位进来,我猜公子的冤屈昭雪了,所以”

虽然被捆着,这货的能力可不低。

不多时,随着一声熟悉的口哨声,徐功竹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周泽怕了,指尖冰冷。

不良帅一挥手,所有黑衣人四散开来,他一脸笃定地缓缓说道:

“徐帅有何吩咐!”

周泽下意识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老鼠就发出这样一声怪叫,也不知是周泽的幻觉,还是老鼠真的开口说话了,‘我是’这两个字听得倒是真切,妥妥的女人声音。

显而易见,这是血迹,干涸的血迹。

声音不大,语速更是不快,最后一句说完,三宝也已经写完。

周泽瞥了一眼,有些咋舌。

这书童可以啊,不说字迹有什么大家风范,工工整整速度还很快。

“不错没有错字,回来吧!”

一时间,那些找茬的学子都愣住了。

周泽没去看他们,流传一千多年,能如此脍炙人口的诗句,怎么可能不好,他只是将王维的诗句改了几个地点,更加应景。

那个长者脸上都变了,快步走到三宝写的书案前,拿起来反复推敲诗句。

“好诗好诗,恣意洒脱,这诗可有名字?”

周泽瞥了一眼徐功竹。

“别友人徐功竹。”

说完周泽上了车,徐功竹紧紧抿唇,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走到长者面前,一把将写了诗的纸抓过来。

“送我的!”

说完,折叠起来,直接上马回城。

三宝也调转马车,缓缓驶入官道。

长者站在青袍男的身侧,不断叹息摇头。

“恩师为何叹息?此人虽然诗作尚可,可得罪圣人被贬边陲,这辈子算是废了。”

长者瞥了男子一眼。

“尚可?

你们也真敢说,此诗可流传后世千年不衰,字字句句都是真情实感,你们与他胸怀不同,这也是我看到这首诗感受到的。

对于此子而言,诗词歌赋不过是抒发情怀,感慨人生仕途,而你们想到的辞藻堆砌,不可比,老夫也不可比啊!”

………………

五日后,夕阳西下。

周泽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醒来,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

小白依旧趴在角落,躲得远远的。

伸了一个懒腰,周泽掀开车门帘,看了一眼太阳。

“天快黑了,找个地方投宿吧,马车坐久了,浑身疼。”

三宝收起马鞭,转过身。

“公子我们刚经过宫家庄没两个时辰,我问过了,以我们的行进速度,到戌时末才能抵达前面的高阳县,要不去高阳县投宿?”

周泽揉揉肚子,此刻已经有些饥饿,熬到戌时肯定扛不住。

不过这里山高林密,途中只有几间荒废的院落,坍塌的就剩下几面墙,住人是肯定不行。

就在这时,不远的一处山坡上,似乎有一处院墙和房屋,看起来似乎是大户人家,临近官道,没有隐藏在山林之中。

“那里似乎有人家,我们去借宿一宿吧,夜里赶路实在危险,毕竟前面官道也隐藏在山林之中。”

一这么说,三宝缩缩脖子。

一路走来,虽然没遇到什么大事儿,不过想要抢劫的人还是碰上几次,都被小白打跑了。

“好,那公子坐好。”

说着一扬鞭子,马车从岔路口上去,朝着那处山坡走去。

看着不算远,可毕竟是山路,速度很慢。

周泽举着水囊喝了一口水,车厢一侧的小白也醒了过来,跳到桌子上,从窗口朝外看了看。

“饿了?”

小白没说话,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周泽也没在意,有能力的人,都脾气怪异,对保镖忍耐,也是对自己生命负责,该忍就要忍,大半的路程在后面呢。

不过就在这时,小白直接钻出车厢。

周泽一脸不解,难不成她要去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