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心中有些所猜测,他缓缓勒住了缰绳,瞧着那名骑士在距离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下翻身下马,随后一路小跑到自己所在的方位,高声呼喊道:“太子殿下何在,臣平西伯吴三桂要叩见殿下!”

李自成似乎突然从眼睛失而复得的欢喜中醒悟了过来,自己不是正在围攻京师吗?

“正所谓攻心之策,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到最后,范文程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将事情闹到了皇太极那里去,而皇太极为了拉拢范文程,就将多铎处以罚银万两,夺去所属牛录三分之一的惩罚,要知道万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可是夺取镶白旗下的三分之一牛录,可是让多铎损失惨重。

李志成冷哼了一声,他勒过马头,道:“可是额偏偏不如他的意,吩咐下去,将探子的范围扩大到三十里,额偏偏要来一个围点打援!”

朱慈烺身着一身盔甲,在东宫护卫张世允的保护下来到内校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吴襄心中一惊,他也着实没有想到,朱慈烺居然在临行前改变了主意。

说到底,大明究竟是亡于流寇还是亡于清廷,亦或者是亡于自身的种种问题呢?

面对多尔衮和阿济格的争执,其余王公贝勒们只得睁大眼睛听着,他们既没有插话的权力,而且也不明白该说什么,只有豫亲王多铎却带着几分复杂神情,作为胞弟,他比阿济格更能明白多尔衮心中的志向。

众人点点头,开始依次查看密信,第一个是李邦华,这位老臣简单看完第一封密信之后,看到第二封密信时,却是大惊失色,原来与他预想的差不多,清廷果然在这个时候选择趁火打劫,多尔衮已经从辽阳出兵了!

崇祯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三两步便走过来,一把夺过骆养性手中的奏章,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完以后他整个人似乎都精神倍增,朝着骆养性高声道。

对于这个问题,许程三脸上带着些许茫然之色,道:“回禀军师,我们只知道那旗号上写着‘山东总兵刘’,左营制将军说那是刘泽清的人马”

李岩摇了摇头,轻声道:“吴三桂既然在坐观,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投降,他恐怕要等到我军攻下京城才会下定决心,如此一来,臣以为丞相所言有理,当下问题根源依然在于京城,只要攻下京城,万般难题自解。”

说到这里,朱慈烺转过头来道:“我已经让李继周安排宫中所有的太监,都参与到守城中来,当然他们虽然打不了仗,可是干些别的活计总是够的,如果到时候人手不够,我还可以安排宫女们都出宫照顾将士们”

几百个童子们高声唱着歌谣,手中持着长刀短矛,十分迅速地冲过了浮桥,然后便沿着云梯向着城头上攀登,他们由于动作十分敏捷,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城头,而正在厮杀的明军却没有注意到童子的到来,他们依然沉溺与同顺军的鏖战。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朱慈烺心中也明白,这一次李自成恐怕就没有先前那么容易放弃,因为他当时属于急攻,眼下既然要徐徐图之,肯定会有多番筹谋。

吴三桂面色沉凝地注视着远方的厮杀,手中的长刀猛地往前一劈。

刘宗敏冷笑道:“这关外的清军有什么难对付的?他们拢共才多少人?俺们一人一口唾沫,堆也能堆死他们。”

曹化淳心道这下好么,当年自己在大明朝当的太监官,转过头来还能继续在李闯王这里当,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可笑之事。

朱慈烺叮嘱道:“像那些新训练的新兵,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上城头,得让那些打过一次仗的老兵带一带,要培养成以老带新的机制。另外要注意收集那些损毁的军械,特别是火铳,要集中回收到兵杖局进行修复使用。”

城墙上的阴影中,此时正站着数人,其中为首两人正是朱慈烺和王德化。

李自成也不例外,他不可能拿着自己的老营底子去磕京城的坚城,便抬头望向了刘宗敏,道:“杜勋呢?他有没有进城?”

朱慈烺呵呵一笑,却是没有再搭理跪在地上的杜勋,对着一旁的王德化道:“还愣着干什么?刚刚说得话就忘记了吗?”

此时脑海中的老朱也笑道:“当年朱升给咱献上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今天咱也可以告诉你一句话。”

崇祯微微沉默一番,他站起身子望着京城的方向,低声道:“朕先不走了且看看太子到底想做什么”

“两个时辰不到,你丢了三百人,实在让额们看了一出好戏!”

“咚——咚——咚——”

那几个炮手连忙跪在了地上,他们原本心中还多有顾虑,担心开炮会激怒城外的闯军攻城,可是在朱慈烺这么大手笔的赏赐下,原先的顾虑自然也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朱慈烺回头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在明末之时厂卫中自然也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物,此人便是其中一个,在闯军入城之后,骆养性终究为了家人选择了投降,而李若链却选择带着一家人自杀殉国。

朱慈烺沉吟了一番,道:“也好,那你就穿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到时候咱们一块去瞧瞧,有些事情不亲眼看看还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