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茁壮成长,必然五谷丰登,这名字当然好了。”魏定波硬着头皮说道。

“你这两天没回去,他们……”

“每月薪资一百元,我再以个人名义每月多给你一百元。”靖洲很是大气的说道。

门外跟班看到靖洲出来,委屈低头默不作声,靖洲冷哼一声道:“此地不比原先,需处处小心,把之前作威作福的习惯都收一收。”

不然望月宗介没必要询问自己这些问题,他这样问无非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回答,来印证靖洲提供的情报是否正确。

“来找主任前我踌躇良久,预想到会有此等结果,靖主任不信我,我无话可说。”

“你就是想吃独食。”

可冯娅晴确实吃的津津有味,不似假装。

“这成了古玩店老板就是不同,手串都带上了。”

周围百姓不敢说见怪不怪,却也有了一定的适应性,除了刚开始听到哨声时躲避起来,担心被流弹所伤,追击渐行渐远之后就又都恢复正常。

手中茶杯微微晃动,杯内茶水泛起层层涟漪,晃至杯沿将出不出。

“你看的是外面的大钟?”冯娅晴注意到魏定波并未佩戴手表。

索性从湄潭出来先坐船,与同样赶路的人在船上晃荡了两日,眼看速度提不起来便到有铁路的县城,改乘火车。

马博川此时解释说道:“你的情况特殊,组织出于安全考虑,认为让冯娅晴不知晓更好,如果某一天冯娅晴发现你的异常与组织汇报,那么你的潜伏工作就出现了重大失误,要及时做出调整。”

两种搭档配合方式各有利弊,具体情况具体选择,魏定波不知这一次组织是怎么安排的。

“哪怕靖洲不宣传,在共党这里依然存在隐患。”

“假传圣旨?”

“魏同志,你的建议我会如实和组织汇报。”

“你能确保伪政府守口如瓶?”房沛民问道。

虽然魏定波是之前打入的,军统是统一抗战之后安排他回来搞渗透的,不过到时候国民政府是不会理会这些时间线的。

房沛民说完了,马博川无言了。

同年组织开始长征,魏定波的工作艰巨起来,提供了很多较为重要的情报,保全了一些隐蔽战线同志的性命。

“原来叫魏定波,先前还不知道名字。”

不多时便有一人过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此次负责魏定波的渗透工作。

说起这个问题,唐立一肚子火。

“可针对共党后方的渗透计划,这些年一直没有间断,都是由各地训练班培养刚毕业的学生来完成,怎么落到我们情报处来了?”策反科科长问出了大家心头的疑问。

魏定波昨日在百货商场,买到手表的第一时间,就将时间调成‘新时’制,柜台销售暗中鄙夷的目光犹在眼前。

但魏定波并未在意,他需要考虑的是每个细节,方才望月宗介目光在手表上做出短暂停留,他便知道自己的细节,起到了作用。

别小瞧这一个细节。

往往一个人对你的印象,就是从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开始积累。

回到靖洲办公室,看到他在吃东西,倒不是说他早上没吃,而是靖洲就喜欢吃。

“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了。”

“别客气,坐下。”

魏定波依言坐下,却没有动筷。

“你说我要是能提供一些有关重庆空军方面的情报,日本人这里会不会刮目相看?”靖洲问道。

“日军现在很需要这些情报,如果真的能提供,必然会让他们刮目相看,可这些情报难以打探。”

“说的也是。”靖洲嘴里好像放弃,可魏定波总觉得他心里还有打算,难道说他真的能打听到这些消息?

日军机场内部戒备森严铜墙铁壁,民国政府同样如此,靖洲凭什么打听?

可他的反应又让魏定波不得不起疑心。

只是接下来靖洲将话题岔开,魏定波不好再问免得引起怀疑,只能心中留一个问号,打算再观察观察。

翻译的工作很轻松,日本人不来找靖洲,魏定波就没有工作。

他也没有办公室,靖洲就在自己办公室内给他找了一张桌子,算是临时办公室地点。

下午日军士兵就将机场这里的通行证和安居证给送了过来,日后魏定波在江城活动再不用担心路口哨卡。

“有了通行证,宵禁时你也能在外活动。”靖洲在一旁说道。

“宵禁都闭门闭户,商家也不开业,在外面还不如回家。”魏定波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搞了个宵禁,夜总会歌舞厅俱乐部全不敢开业,晚上一点乐子都没有。”靖洲抱怨。

“晚上不出去也好,军统虎视眈眈,免得被他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