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就派人好好传。”德嫔笑容绚烂,眼底一片冰冷,“传得越天花乱坠越好,传到她耳里,肯定气得跳脚,怎么说也是她宫房出来的,如今得宠程度不少于宜妃。”

胤禛平静道:“额娘太过奖了,儿子可没有额娘厉害。”

大概半个时辰,曼宁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不由哀怨了某人一眼:“四爷,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曼宁欣然点点头,睡了一整天,的确饿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步入正殿,恭恭敬敬给上的老人请安。

胤禛下了床,随意穿了一条亵裤,吩咐道:“准备好热水,爷和福晋要沐浴。”

他灵活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翻搅逗弄,带着薄茧的大手粗鲁撕开她上身的衣服,雪白诱人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四句话表达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限祝福。

有四嫂在,肯定可以为他求情了。

“是。”小丫头顿时松了口气,大步离开。

曼宁也不再多解释,任由他抱着。

觉罗氏应付起来,轻松自在,回答更是无可挑剔。

既然她这样开口,胤禛自然不会放过她:“你要事事顺爷的意,不可违背爷,爷生气了,就要想办法逗爷开心,更不可以瞒爷任何事。”

说到重点之处,他刻意慢了下来:“她跟额娘透露了一个秘密,说是先皇后正真死因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毒害。”

胤禛接过,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曼宁,动作优雅喝了下去。

自从懿嫔被打入冷宫之后,后宫沉静了许多,各宫房的斗争依旧波涛暗涌。

十三挥手告别四哥四嫂,依依不舍离开了。

曼宁忽然一问:“对了,四爷,您吃饭了没有?”

不会又是给他按摩,不过应该是晚上才对吧?

“有爷护着你,你怕什么?”胤禛反问道。

见她还有迟疑,胤禛下意识补充了一句:“放心,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室寂静,无人应答。

“那昨晚守夜的宫女呢?”胤禛继续问。这些都不是景仁宫的宫女,全都是从别处来的,怎么景仁宫的宫女都不见身影?着实可疑。

忽然,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底阴鸷,放佛地狱来的阎罗:“朕要掐死你,是你还朕犯下如此大错。”

他一直跪着,双腿早已麻木,幸亏起来的时候,曼宁扶着。

这个心结,还是要考自己想开。

待走近,他看清曼宁所写的东西,目光越柔和,光华灼灼。偶尔写,是做给人看,但是天天写,那就是真心实意。

现在最难受的是,皇额娘病重,就要与世长辞,没有一点办法。生老病死,半点不由人。

虚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神情,看在眼里,明月着实为娘娘不值。只是她一个小小奴婢,主子的事,岂能她插手,只能尽力劝解娘娘。

她忙放下笔,福了福身,“四阿哥吉祥。”

吃过早点,有小太监到若兰面前报告,“启禀娘娘,德嫔娘娘求见。”

毕竟,伺候了胤禛多年的奴才,不好得罪,曼宁加快了脚步,一会儿到了房里。

舒雨还想说,乌雅氏拦住她,挥退了所有的宫人。

“舒雨明白。”

须臾,房内亮了起来。

“好。”

“爱妃,何事如此叹气?”浑厚的男音传了进来,众人立刻起身迎驾。

曼宁如实道:“阿玛走了。”

若兰感激道:“多谢表哥。”

“进来吧。”胤禛也醒了,多年的习惯,不论是风吹雨打。

一晚上,乌雅氏心绪不宁,直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太监恭迎皇帝的声音,才重新清醒。

若兰挑了挑眉:“哦,是谁?”

李嬷嬷闻言,湿了眼眶,心里异常感动,“娘娘,老奴一把年纪都好好的,您还青春貌美,又有万岁爷的厚爱,定会万寿无疆。”

出了门,胤禛松了口气。汗阿玛搞忽然袭击倒是少有,不过,他知道,汗阿玛一定很爱皇额娘。

“要不要?”康熙低声问道,夹杂情、欲的男性嗓音,暗哑低沉,更加动听,若兰真的缴械投降了,她始终不是表哥的对手。

曼宁瞅着五颜六色的衣服,难以决定,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一件紫色的旗袍,穿在曼宁身上,秀雅庄重,更衬她不盈一握的身姿。

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再加早上,曼宁早就饿了,胃口很好,吃了不少。

曼宁特意到了正厅,本想听管家汇报事情,却是方嬷嬷先来。

方嬷嬷行了礼,抬头见着福晋春光满面,昨晚一定又得爷恩宠了,心里高兴,在不久肯定能有好消息。

“方嬷嬷何事?”曼宁轻声问。

“奴婢来跟福晋汇报,回门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这是礼单,福晋要不要看看,看是否还需要增加什么?”

芍药接过方嬷嬷的礼单,转交到曼宁手上,她仔细看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差错,点点头:“嬷嬷安排得很好,就照此吧。”

“喳。”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并不是想凭自己所想,就可以实施任何政策,需结合许多方面,才能得出结论。

朝廷每一项政令,都关乎日常百姓,必须细分。

这些事,的确费心费神。把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记下,日后找汗阿玛讨论。

下了朝,德嫔派人唤他过去。

永和宫一如既往的寂寥,伺候的人减少,也昭示德嫔的处境越困难。

步入正殿,胤禛恭恭敬敬朝她施礼请安:“额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