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一脸感激:“奴才知道,多谢公公。”

“春华,你不用紧张。”曼宁神色温和,眼底含笑,“就是有些小事想提醒你。”

“快辰时了,是否要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帮爷磨墨。”

胤禛见他是永和宫之人,本来没有表情的脸色阴了几分更加骇人,薄唇微动:“何事?”

“娘娘,既然如此,您也不需要再生气。”舒雨开解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人安排给四阿哥。”

“四阿哥可说有何事?”

见儿子乖乖吃下,若兰才继续动筷子。

顿了顿,若兰笑意更浓,“你不是希望要个丫头吗,额娘可是满足你的要求。”

费扬古察觉女儿不太对劲,进了屋,立刻问:“宁儿,怎么不高兴?”

若兰垂眸:“臣妾不敢。”

痛彻心扉的哀嚎,断断续续出,康熙瞧着乌雅氏的痛苦的模样,手下的力度丝毫不减,眼中更是一片冰冷。

母子俩回了宫,胤禛辞别了若兰,就命人备热水,趁着空闲,就随意翻阅桌上的书。书籍凝聚了无数先人的智慧与精华,不过,并不是读死书,还要善加灵活运用。

挑选完之后,乌雅氏就去看已经有半年大的十四阿哥。

“妹妹啊。”若兰摇头叹息说,“你连自己的孩子的口味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来了,闹出笑话,可不是妹妹会做的事。”

饭后,佟若兰以为又要长时间见不到胤禛,千叮咛万嘱咐,从他口里得知,明天休息,更是高兴。

康熙心情甚好地抱着佳人,大步流星走进内殿,一路上瞅着若兰粉颊含春、面若桃李的小女人,真是恨不得就地办了她。

现在最难受的是,皇额娘病重,就要与世长辞,没有一点办法。生老病死,半点不由人。

一刻钟很快过去,曼宁说了一声,便自动退下去。

“慢着。”胤禛喊道。

“四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胤禛直接下命令:“以后爷到景仁宫,就指定你伺候。”

曼宁一怔,问:“春华伺候得不好吗?”

“一个想借爷上位的小小宫女,只会卖弄风姿,做起事,不如你麻利。”之所以忍者那个春华那么久,无非就是要看看她的反应,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

“可是,四爷,春华那么美丽,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四爷不喜欢,岂不是暴殄天物?”

胤禛神色一变,冷冷道:“爷的品味,岂容你置喙?况且一个女人罢了,宫里多的是。”

“曼宁不敢。”曼宁一时口快,他的喜好,她怎能乱说呢?

“这次先记着,日后爷一定连本带利讨回。”

“那曼宁先告退。”曼宁赶紧一溜烟离开,这位爷喜怒不定,还是少惹为妙。

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身影,胤禛勾起嘴角,玩味地笑了笑。

曼宁回去之后,直到很晚才睡着,心里烦躁,却不知道为何。

第二天一早,喜儿服侍曼宁洗漱,见状态不太好,关心问道:“曼宁姑娘昨晚没休息好吗?”

曼宁点了点头。

“对了,姑娘今天穿哪款旗袍?”

曼宁想了想,皇贵妃日益病重,自然不能穿得太鲜艳,也不能太素,就折中:“嫩绿色的那款。”

一身嫩绿碧色宽大的旗袍,越衬她纤腰不盈一握,身姿婀娜。

喜儿又帮她盘好,看着精美如玉的可人儿,赞道:“姑娘真好看。”

曼宁弯唇笑了笑。

一如既往地先给皇贵妃请安,只是皇贵妃身体不适,没有见她。回到房中,吃过早膳,曼宁继续抄写经文,替皇贵妃祈福祷告。

中午时分,喜儿拿了一封信过来,道:“姑娘,您家里来信了。”

闻言,曼宁面露喜色,迅接过信,拆开看。信上先是阿玛额娘表达对自己的关心,然后又提到了哥哥的婚期将至,能否回来参加。

能不能回去,不是她说的算,况且皇贵妃病重关头,她也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