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士岩的手机不在身边,座机也交代秘书,没特别重要的事儿,不要接进来,因为他需要好好休息。

此时女孩身体酸软,头脑空白一片,几乎是死过一回的感觉,所以她并没能及时回答男人的问话。

潘桃此刻才注意到男人话里的重点,她那晕晕忽忽的大脑,终於开始正常运作,第一反应是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裸体裹了个严实。

男人骑在了她的腰上,热度通过光滑的面料,传递到女孩的肌肤上,令她浑身僵硬:这是个强壮的男人,他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潘桃觉得头很晕,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给她注射了什麽,但绝对不是好东西,她被人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进了一间房。

“小桃,敬东哥一杯酒。”李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她这麽一说,小姐a也十分不是滋味,好似女孩在炫耀她得李姐的宠:实际上潘桃卖身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找了个好主顾,大家除了嫉妒还能说什麽呢?暗地里也浅浅的议论着李姐偏心。

“怎麽样?都是正经的香港货。”店主将衣服一件件展开,给两人看。

“谢谢,李姐,你真是个好人。”女孩感激的看了眼女人,这是她本能的反映,要说有多少发自内心的真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女孩15岁就去了加拿大,这完全是她父亲的主意,作为m市的政府高官,送孩子出国很流行,元秋很独立,也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在国外这10年,无论是哪方面都没让父母操心过,本想继续留在那儿,可爸妈和哥哥都不愿意,只道:人落叶总要归根。

关於男人的一切她都怀恋。

潘桃此刻做贼心虚,震颤的大床令她浑身一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去,她现在脑子很乱,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她只想逃避这窒息的瞬间,於是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去。

“洗手间里有新的毛巾,牙刷,睡衣在柜子里。”管家简单的介绍着:“你饿吗?来点夜宵?”

周伟看着两人,见他们似乎怒火熄了不少,但只是大眼对小眼的互瞄着,眼前的局势很明朗:谁先让步的问题。

而潘桃此刻已经傻眼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只盖了薄被,屋里还有3男人?最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方才还想强暴她。

屋子很黑,男人用舌苔横扫过女孩的红豆,明显感觉她身体的紧绷,接着男人粗壮的长舌不断上移,扫过她的锁骨,经过她的颈子,最後停在她的耳际。

“美人,她们都走了,接下来的夜晚属於我们。”说着男人露出淫荡的本性,很张狂的笑出声来,同时一把将女孩抱起,转身走进一扇门内。

女人要了一些家乡的小吃,笑吟吟的端了碗过来:“来,尝尝吧,这是xx面,他家做的味道很不错,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过来吃两次。”

母亲知道她的脾气,没胃口的时候是一点东西都吃不进去,所以依言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怎麽了?晚上去哪了?”

半个小时後,车在一处霓虹闪耀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六个保安一字排开在门外值勤,穿着漂亮制服的小服务生走了过来。

关士岩麻利的抽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了进去:“我不来,谁能救的了你?”

大白听他这麽说,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其实被警察带走那一刻,他心中便充满了不安,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不进局子则已,进来了就是大事儿。

“老板,对不起。”大白颓然的坐下。

关士岩看着他,目光锐利,突然之间,他窜了起来,飞快的甩了大白一个耳光:“对不起?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大白脑袋偏了过去,嘴角渗出了血丝,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我……”

他没办法开口,平时他性情淡定,甚少惹些花草,没想到这次,为了个女人,居然招来祸患。

“没出息的东西,等出去了,再收拾你。”关士岩还想赏他一巴掌,但想想,还是算了,看样子对方也知道悔改。

大白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几天,我给你找个替死鬼,否则这事没完。”关士岩从衣兜里摸出烟卷,递给大白一支,对方带了手拷,他只得燃着火机给他点上。

“替死鬼?”大白此刻平静不少,他对自家主子,十分信赖,只要关士岩来了,那麽他就有活路。

“嗯,你知道你惹了谁?那是聂世雄的干儿子,这次非要见血不可。”关士岩厌倦打打杀杀的日子,但这回只能破力。

“怎麽会?”这下大白傻眼了。

“这样的蠢事,以後少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听到没有?”关士岩懒的废话,等会儿他还要去找龙云。

大白连连点头:“老板,你放心,我再犯这样的错误,您把我的手给砍了。”

“……”关士岩听他这麽说,死命的瞪了他一眼:他讨厌杀戮。

大白也明白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低垂下眼帘,心中十分沮丧。

“你这几天就在这,好好呆着,过几天我派人来接你。”关士岩看着他就生气,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他边走边想:女人,女人真是祸水。

通过龙云的牵线搭桥,关士岩去了k市,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晚上,他见到了这里赫赫有名的人物──聂世雄。

聂世雄,40岁左右,但看起来很年轻──有种人他20岁的时候,有30岁的光景,40岁的时候,还是30岁的模样。

这样的人,少年老成,但真的老时,也不见得多憔悴,只是频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与魄力。

聂世雄是个大高个儿,方脸,眉目浓重,看上去子有股英气,关士岩伸出手来,轻轻与之交握,嘴角带了笑意,寒暄道:“聂总,您好,您好,有缘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聂世雄似笑非笑,面上没太多表情,他一边甩着手腕,一边回道:“哪里,哪里,我对关少,也是久仰大名。”

打了招呼,便在饭桌上落座,席间还有坐了几个人。

“聂总,我这次是来向您请罪的,所以先干三杯为敬。”说着关士岩举起酒杯,连灌了三次。

聂世雄没说什麽,只是从鼻子里潦草的哼了一声,含义无限,但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喝完後,关士岩将杯子,底朝上一翻,果真滴酒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