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矛盾吧。”穆飒说。

莫紫璇一怔,眼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直到宋母打来电话。

回去的路上,穆飒对宋域解释了刚才的突发状况,宋域听后蹙起眉峰,沉吟了一会后说:“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你别怕。不过飒飒,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穆飒心知肚明,看来景家两老都不清楚他们这边闹过的事情。

“下午放假,所以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穆飒说着转了转,“我的雨衣颜色亮不亮?”

宋域想了想说:“送一套古瓷器,过几天我托人去找找有没有好的。”

“去哪里?”她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下去,“我今年没有年假。”

穆娇的笑容冷而虚弱:“不是?你确定不是因为我是她妹妹,和她有几分相似才注意到我的?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叫做什么,替身情结?”

作为迟来的补偿,这个周末,宋域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一大早就载着穆飒到湖边来,坐上船,陪她共度悠闲时光。

莫紫璇慢慢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劳烦飒飒你了。

“啊?”穆飒怀疑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利落地翻身,将穆飒压在身下,亲吻她的白颈,两指无耻地探进她的幽幽深潭,狠狠一动,搞得她神魂俱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喊我过来?”宋域走近穆飒,发现她面色不对劲,又看宋母,“您叫她过来的?”

穆飒不言不语,冷冷地看他,她没那么傻,还对他保持信任。

宋域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呢,如果你有吵赢的把握就大胆去吵,没有把握的话就忍着,回家向我告状,我替你去吵。”

“我哪里说错了?”穆娇不服,“穆飒她撒谎成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爸爸完全不说她,反而说我无理取闹,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这么说我?还有你,你何必整日忍气吞声的,穆飒从没从心里尊重过你……”

自然光从窗外透进来,他面色沉静,在他下颏的锋楞上折射出一道微光,他看着她,突然笑了,然后很郑重地摇头:“没有。”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意她的,不是吗?否则也不会如此迅速地赶来替她解围,她这么想着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说了句抱歉。

“怎么哄?”

“我就说就说!”穆娇不依不饶,“我妈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没欠着任何人,你没有资格指责她,是穆飒自己没有尊重过我妈,她和她那个死了的妈是一个样子的,没脸没皮,表面装好人,说一套做一套,为了自己的利益……”

莫紫璇边说边起身缓缓走到窗前,细细的手指勾起薄薄的窗幔:“她叫穆飒,你派一个专业点的跟着她,当心点,别被发现了。”

“怎么想着给我送饭来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输了的人,负责每天给窗台上的花浇水。”他提议。

乔慧慧闻言噤声,随即撇过脸去。

“想什么呢?”宋域发现她在发呆。

穆飒说:“妈生病是大事,我着急也是应该的。”

宋母想了想后点头,垂下眼帘轻轻地念了一句佛经。

很显然,他不愿意深入地聊这个话题,穆飒也就不再问了,坐在副驾驶位上,宋域亲自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穆飒看着他干净,英隽的侧脸,心里想的是,自己对他的过去真的完全不了解,他亦永远不会主动提及,若是她问了,他会说,但答案不会是深入核心的那种。

面试那天,穆飒发挥超常,被直面的老总当场录用,出门口立刻给宋域打电话报喜,宋域在电话那头说恭喜,晚上请她吃饭,她开心地说要吃火锅。

她闻言,心跳加速,侧了侧身子,用手撑起脑袋,偷笑着看他。

穆飒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四岁的时候,坐在幼稚园门口等妈妈,不一会妈妈来了,她拔腿跑过去,扑进妈妈怀里,妈妈笑着抱起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的飒飒今天做新娘了。”

穆飒立刻有样学样,跟着他的动作,也对他敬礼,旁边的陆西瑶忍不住说,喂喂喂,有没有这样半点矜持都不懂的新娘?

大婚之前,宋域带穆飒去本城一家美发会所做头发,这里有专业的发型设计师,会根据顾客的脸型,气质和个性,打造出属于个人的最佳发型。

“嗯。”穆飒点头,想了想说,“我只是有点认床。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海南,白天玩得很累,晚上回到宾馆倒在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抱怨床上的枕头没有家里的枕头香,妈妈听了后就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背,哄我入睡,一直到天亮我才睡着。”

婚纱照选的是豪华套餐,拍了四天。

“我现在要走,你呢?”穆飒问宋域。

只是天气越来越热,乔慧慧三天两头在家和医院赶来赶去,结果中暑了。这日她煲好汤汤水水,烧好菜,准备送去医院,开门的时候整个头晕得不行,天旋地转的,站都站不稳,穆飒刚下楼找东西,看见乔慧慧这副样子,赶紧上前扶她往沙发上一坐,去抽屉帮她找药。

却被他及时扣住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吃痛,笑着说痛死了,快松开,不弄你了。

吃完后,两人漫步在城西的景观大道上,边走边说话。

周末,宋域开车载穆飒到自己的公司参观,他的公司位于城西cbd商圈的核心位置,写字楼的外观造型新颖独特,非常吸引人眼球。后来穆飒才知道宋域亲自参与了写字楼的设计。

穆飒拿着东西,笑着看她:“我们去别地逛了,要不要一起?”

“啊?”陆西瑶的声音透出惋惜。

景至琛嘴角的弧度深了点,起身,卷了卷袖管,走向冰柜:“急什么,坐一会,陪我喝点东西。”

“这有什么不好的?”穆飒反问,“宋域又不是景至琛,他不一样。”

穆飒的唇被亲得肿肿的,像是啃了重庆辣椒一样,口腔里满是他的气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反感。

穆飒正要走,他却直直地贴上来,微微低头,就在她耳边,声音醇醇:“那是你过去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扔……飒飒,你不会是在恼我吧,因为我之前对你隐瞒了和娇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