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来手中有个袋子,打开储物柜将它塞进去,抽着空说:“没换。”

陈屿听口音和声线就认清是谁,转头看他,这人穿着羽绒服,肩上有冰粒和雪融的水痕,金色的额发也被打湿。

陈彪立情绪不过激,因为他很清楚事出有因,有过先例,再劲爆的都能扛得过去,何况这还算不上劲爆,加之性格使然,他信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真理,只求两家和平共处。

百无禁忌。

那是所剩无几没被糟蹋的奶油,轻而淡痕,落在黎楚怡挺翘的鼻尖上,后被他以吻封住,柔情蜜意似海泛滥。

食堂人不算多,醇熟飘香四溢,鸳鸯奶和柠檬茶仍是热销饮品,如今再配几本英文书,齐齐消化。

“哪有,我现在天天都是餐蛋治,”黎楚怡回顾早餐食谱,沉吟片刻,委屈说道:“还有速溶咖啡。”

陈屿的指尖在她腰处,而黎楚怡觉察后往前咬他耳朵,声音又小又轻柔,夹杂一点喘息,“说好了的……你不能耍赖,如果你动了,罚你又一个礼拜不能碰我。”

陈屿近乎要拾回前几日颓然的状态,阴郁心情反复作恶,他报复性地上手揉她发顶,把她整理好的头发都弄乱,其实宠溺到没边,“你再敢这么说我把你操到只会吟叫。”

陈屿脸色复杂,不再看她,掉头就走。

店员弯腰搁置两杯滚烫的拿铁,抹茶蛋糕原本是放中间,陈屿抬下颌指向黎楚怡那边。

上地铁,秦媛很少问这个问题,现在也不过是想到才问,“最近学业怎么样了。”

人走后,黎楚怡勾他衬衣领带调戏,手放下面抓住揉压,“见我过来是不是开心到不行,心里放鞭炮了。”

她将这话仅仅咀嚼一秒,微微抬起下颚,揽他脖子的手弯到他耳朵,小嘴凑过去说:“我知道,如果你忍不住……我会被你操烂,对不对。”

陈屿心软:“那我现在想好好锡疼爱你,你要不要,”他低头去她耳边,“想和你做爱。”

全场合唱淹没李芹的话,黎楚怡没听清,再靠近,“你说什么?”

刘骏豪觉察二人气氛有变,缠着黎楚怡聊八卦,“你们最近很不对劲喔,兄妹之间吵架啦?”

黎楚怡刚好把满是唾液的跳蛋拽出来,握手里背在身后,看向提着一堆菜的陈彪立,清亮的眼睛眨了眨,“小姨丈你来我们这食饭吗。”

于一莹没多想,只当她逍遥过度而疲乏,二人没多说几句就回到宿舍,她递完那杯水又去冲凉,隐约听见什么“生气”、“混蛋”……

初二,她从年级一百多名跑到年级前二十名,初叁升到重点班,这一口气终于顺下去。

陈屿没说话,她觉得他回应就是一种激励,继续靠近,“你知不知道它有个别名。”

黎楚怡手指点着脸颊,笑得眼如月牙,弯弯的,“挺有意思的,”她帮她摆弄,说:“我以为我很晚到了,没想到只有我们四个。”

Alex疼得捂脸,光摇晃一下掉到地上,“玩玩而已,你班女仔胆子那么小,上个wc都要人陪。”

陈屿恢复应有的调笑和揶揄姿态,“小垃圾,”他看她锁骨,忍不住低头去咬,呼吸洒在那里,“不是说要在我上面一回?”

黎楚怡只能摸鼻子摸脑袋,她也不想做情感大师的好吧。

丹妮拉教他怎么修理花,“他有一任女朋友是香港人,我儿子为了她学的,听起来很难,但他硬是要学会。”

烦哦。

黎楚怡也笑了,像她这么没道德感的人就是这样,她突然萌发一点好奇,问:“刘骏豪不是很有意思一人吗,恬恬不钟意?”

陈屿托着她的臀,感觉到有水流湿在他手臂上,尺寸因她按揉变得更大,挤进去就开始操起来,卯着一股狠劲,“你就是欠操,勾引需要付出代价。”

他一把揽着她的腰贴近,回答:“我六亲不认。”

黎楚怡捏着小哈士奇的耳朵,对它做鬼脸,小哈士奇只知道吐舌头摇尾巴,看来是很钟意她咯。

阿伯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指头皱纹皲裂,带着焦黄的黯淡,“这么不关照阿伯生意,你是觉得这些东西老套,只适合你老豆老母咯。”

“乖。”

“好烫……”

黎楚怡坐紧自己的裙边,手指攥实他身上的校服,肾上腺素没有预兆地随着车速飙升。

所幸周围没什么人,而且这地方在大树底下,有些黯淡,没人看得清是谁和谁。

她执意道:“我不走。”

李芹不会过度追问,她知道黎楚怡不说自是有不想说的理由。

“那我帮你拆了哦?”

陈屿在暗光下拨弄她散在脸侧的碎发,慢条斯理地问,“想看我舒服吗。”

她不蠢,最重要是能满足自己私心还能给学生会竞选带来一些选票苗头,只要有陈屿在,顶着个招牌都可能有起飞的眉目。

以前她在大陆呆得非常久,不怎么张嘴讲英文,而且学的是应试教育,主要以刷题为主,鲜少接触头脑风暴的东西。后来她到晨光第二天就得和学生外教做project,天天头脑风暴,硬是把自己磨得适应这样的学习氛围。

她就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如果她真能下决心认真学习的话,她还是可以认真的,关键就看愿不愿意。

洗手间门没锁,黎楚怡一进去眼睛都瞪大了,她差点惊呼一声变态。

她不依,摁着开关让按摩棒开始震动,爬到床上跪着看他,声音如红荔枝般又软又水,恬不知耻道:“你不要它吗,我之前流了好多水在上面,好粉好sweet,嗯?”

陈屿没往这看,他正玩手机,手指敲个不停,不知他是在钓鱼还是养鱼。

黎楚怡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但他何时对她操心过,根本就不搭理她好吗,她还是忍不住暗地里骂了他一句:“死扑街。”

讲真,黎楚怡这人其实蛮胆小的,她有些害怕,但不说,甩了甩脚下的高跟鞋拿起就离开,脚趾在黑里也莹莹圆润,沾上了碎石,触感有些硌。

此刻,陈屿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个袋子,地板上全是纸巾,而后他打开手机关闭飞行模式,一连串未接来电外加一条校网论坛信息弹出,他边看边下楼。

小树林下,刘骏豪刚嘴完李芹就玩起手机,惊喜看见“已读”两个字,激动道:“他个扑街仔看我信息了。”

李芹腾地抽过他手机:“赶紧打过去啊。”

就在铃声响的时候,一声一声,突然而短促,黎楚怡刚踏出玻璃门,低头拆开那支吸管插进去,风吹过她耳旁的碎发,视野模糊。

陈屿拐到便利店门口,滑开电话,抬手臂放耳边接听,还没说话,就看见脸蛋很红的黎楚怡出来。

她低着头插吸管,根本没注意到他。

陈屿身一顿,李芹那边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你个人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真不知你那么衰,竟然搞我闺蜜。”

声音很大,黎楚怡惊愕,抬头,望见在橘灯下站着的人,手部动作停顿,心跳漏了几拍。

陈屿定定站在那看她,手机还在他耳边贴着。

二人仅仅一记对视,足以激起所有波澜,再也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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