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开水龙头沾了点水,从镜子看她坐着的背影,“让你记住以后别随便惹我生气。”

“我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笨,”黎楚怡扯他衣服胡乱抹一把眼泪,嗔怨看他,“你明明很聪明,iB竞赛才拿A等,什么都好像很通透一样,干嘛现在又来扮猪吃老虎。”

爆款曲目在唱,而他们不再说话,又在看谁沉得住气,这其实又是一招,但真的好累,明明只要一人愿意踏出一步,另外一人也就愿意放低姿态多走几步,可他们都没有去做。

再回到球场的时候,陈屿在和刘骏豪聊些什么,平静而又散漫,特有本事地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总之他对她这些花花故事没再作出反应,反倒让她呼吸有些不顺畅。

黎楚怡将信将疑:“先信着。”

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整,她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到洗手间,可怜她眼睛肿得厉害,双眼皮都熬成肿单,她实在看不过去立刻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揉脸。

她为什么会发愤图强读书呢,因为被自己的朋友看不起,她最讨厌被人看不起,所以她不在外面吃宵夜了,改成在房间闷读书。

“来了就行,时间无所谓。”

她弯腰捡起,对着灯光一照,望见暗黄的弹珠里面还嵌有干花,向里面的靓女们提醒道:“挺好看的,不过你们注意一些,我差点滑到扑街。”

黎楚怡听清来人的声音,虽说比之前安心些,却还在强撑,“还好。”

她被撞得一晃一晃,酥软的胸原本也要动着,只不过被他的手包裹住,蓓蕾因指腹的磨蹭而更加坚硬。

黎楚怡:“没什么大碍。”

他其实是叛逆的,有点不爽,但是得认,那颗躁动的心一起,他就边剪边用粤语说了句:“意思,咁鬼死无聊噶没意思,这么无聊。”

黎楚怡听见那声猫叫望去,恰好他也起来转过身,两人视线就这么撞上,她撇开刘祈恒的手,勉强把自己支在水泥墙前,抚臂看伤口。

“林尹恬不是有仔吗,刘骏豪干什么哦,挖墙脚。”

黎楚怡抖了下肩膀,忍着疼痛,其中还带了点快感,她怕掉,没敢乱动,被他弄得汩汩淫水从肉缝流出,湿了内裤。

洗手间内是一阵柠檬味,镜子映着两人紧贴的身影,上面的水渍还没干透,氤氲流下。

后来,好像是不那么疼了。

那阿伯担了个红胶椅子坐着,腿前放置一张小桌,背后悬挂陈旧暗黄的布,上面有红字撰写的卜卦服务,条条清晰。

她被他撞得话都快说不清,又不甘心被他这么折磨:“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陈屿压着她,胸口贴着她的乳,舔她软嫩的耳垂,“我教你。”

风把树枝吹得嘎吱响,她的裙摆也飘了起来。

黎楚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们以后做吧,你不要兜兜转转来玩我,我也不用半推半就,大家心知肚明到底想干什么。”

陈屿笑了,不经意地把玩方才拢她耳侧时留下的一根发丝,陪她揭穿文字游戏:“最后说的是我咯。”

“都被你说完啦。”

黎楚怡隐隐有印象,昨天陈彪立应该是算好的农历日期给陈屿打了个生日电话,她听到陈屿在说什么没买蛋糕。

突如其来的大赦让黎楚怡彻底知道自己有多缺心眼了,况且她深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焦虑地咬着自己的唇转过身抬头看他,“到底想怎样,你能不能少点套路,渣爆了。”

陈屿过来玩只图放松,他确实绷得有些紧,黎楚怡在学习上发起疯来比他还狠,两人碰一起就开始较劲,看谁比谁用力。

他问:“紧张了。”

行啊,那就玩点有意思的。

黎楚怡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成年后主动找兼职以便减轻他们的负担。

论同类男女的切磋,实际没有新玩法,无非是攻破对方的弱点然后制服,何况他们还是老手过招,要么激将要么煽情,一方认真另一方便认真,一方不屑另一方同样轻蔑。

“真心话吧。”

“她还没来?”

风起风落,呼呼渗人灌入耳膜,黎楚怡脑里想起,什么女人站在外面瑟瑟发抖,灵魂在浑浑噩噩飘零找不到落脚之处。

“刚刚那么醒目,知道从别的角度证明自己魅力,这时怎么不知道付费有别的含义,”他觉得朱古力有些腻,但还是吃完。

黎楚怡真没思虑到那方面,通透之后在桌底下悄悄勾他一脚,凑近,“那我先欠着,或者……我先给你走个预付。”

“收利息。”

“你就知道得寸进尺。”

陈屿坦荡承认,“再次侧面反映你的影响力。”

黎楚怡觉得有道理,很快回答:“这次是好的。”

他沉默亦作正面回应,灌一口汽水,然后问:“宝贝,想不想要车仔面督戳鱼蛋。”

后有标识讲今日七仔搞活动,车仔面鱼蛋随意点,学生齐齐督鱼蛋,饱满一口心思美,说它特好吃倒也不见得,只是有那么点情怀在,毕竟从小学到高中,鱼蛋也算得上他们放学后的老友记了。

黎楚怡肚子涨涨,她摇头,“有点饱,但是又想食雪糕。”

黎楚怡常问自己为何如此钟爱甜食,再来多点朱古力和云呢拿雪糕都满足,如果是他买的话……

她想想一笑,拉他手:“你同我买的最好食。”

他看她甜美笑容,突然觉得朱古力不会腻,如若可以吻她尝有朱古力的嘴唇,千万遍也不会苦闷,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忍住了。

没多久,黎楚怡手里拿一雪糕在吃,舌头在舔,细白的腿在他脚踝蹭着,蹭得他多喝几口汽水,她见状满意后才放下心思说:“预付完毕。”

陈屿故意拧起眉,“想打野战?”

她回应,有点点呀。

食完雪糕,沾有甜味的手不听话地在桌底下拎起他另一只手,捏起他的指骨,玩得不亦乐乎。

陈屿起身牵她到树林附近,两人在阴暗的角落,附近有漆黑大树,黑压压一片掩饰做爱痕迹。

她坐他身上动着,抓他的手揉她的胸,他配合,任她随意掌握速度,快受不了的时候喊她小名和宝贝,她没办法抑制,肩膀抖了抖。

结束后,她趴他肩上,香汗淋漓,拾力气捏他耳垂,问道:“满意吗哥哥,付费结束,快回答。”

“很棒。”

陈屿看她先前整蛊,时慢时快就是不让他动,他忍得青筋都出来,她玩得可开心。

整理好衣服,他和她坐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陈屿闲散得不行,不逗她了,轻描淡写道:“他说我的感情不会一帆风顺。”

黎楚怡“啊”一声,望天上的月亮,看起来随时在飘,“我那么难追,好像是有点不太一帆风顺,但我后来也没比你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