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五岁的时候,她开始混迹宵夜摊和酒吧,家附近有一条宵夜街,而她的初中夹在宵夜街和商业街中间。
陈屿低头玩手机,“我不是在玩?”
女仔在装饰打点这方面略有谱子,比如在金银餐具旁陈放烈焰玫瑰,又或是在白墙堵上气球,每一处都体现她们少女般纯粹的憧憬。
陈韵思凝视外边的天,感叹:“雷雨啊雷雨,还真是应景。”
他一只手擒获她垂下的乳,另一只手弯曲碰她敏感的小花核,揉得它粉红肿胀,“我gentleman的时候你同样不老实。”
“嗯,她给我发好人证。”
他答,“这个要看您。”
抵制会进入猖狂阶段,会变本加厉,谁能想21世纪学生竟为鬼故事“丧心病狂”成这样,看来还是要多读几本乌合之众才行。
不过她前几日似乎是拣到骨头,哈士奇闻的那摊东西沉甸甸的。
她气得不想理他,搭腔了肯定又要说她在装。
饭前洗手是良好习惯。
黎楚怡靠在车边支撑着自己说,“云呢拿味。”
配了个可爱的表情。
陈屿在她耳边喘着,“你要求的。”
黎楚怡抓着他的手臂,忍不住闷哼一声,平复的紧张这时又燃起。
她心一颤,欲盖弥彰:“快点打车。”
黎楚怡这时没了先前对峙的锋芒,心底有那么点迈出那一步的欲望,“装得我真累,我确实很想,而且贪心,想要亲你,做梦都想要被你干,你已经挑起这一步,我其实也没必要有多矜持,哪怕你真的把我做了,我都不会有羞愧心在。”
黎楚怡承认是这样没错,“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么千奇百怪两面叁刀。”
李芹通透得很:“这种情况除非是天塌了下来,或者侏罗纪世界爆炸才可能会出现。”
黎楚怡还在吃薯片,听到生日快乐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陈屿的生日,她突然瞪大双眼问陈屿:“你怎么不说,闷声发大财?”
黎楚怡这时极度敏捷地预测他可能会在中文课对她动手动脚,“不要。”
刘骏豪笑得没皮没脸。
那排储物柜靠窗而置,白日的光亮在叶蓉风中婆娑,黎楚怡背对着他稍稍踮起脚尖,百褶裙很短,衬衣角掀起露出一点奶白的肌肤。
黎楚怡已经坐在陈屿的旁边,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我有强迫症,想刷掉。”
她的习惯一向很好,早起早睡,有很强的时间观念。年轻的时候在香港大学读博,毕业后在这呆下两个年头,逐渐习惯快节奏。后来回大陆发展,期间认识了有相似经历的丈夫黎一鸣,和他结婚并生下黎楚怡。
陈屿眼精,看出来她不是喝大而是真的做了那样的春梦,讥讽她的轻浮:“饥不择食,做人不能太贪。”
黎楚怡打量了一圈,视线在陈屿身上流连得最久,这么多人中她比较想亲他,但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表哥未免太过分了。
她仰头注视他,回他一笑,“有没有坏你好事?”
风刮过她的发丝掩在面前,街景有些面目全非,但也遮不住他的好看。
黎楚怡拿起水喝,才说:“锻炼身体。”
说完,她突然想到之前有人也让她锻炼身体,闭嘴了。
到更衣室又见到陈韵思。
许是从隔壁排球场结束运动,陈韵思现在头发湿黏,鼻子通红,她笑着对黎楚怡打招呼,“下午好。”
黎楚怡也回:“下午好。”
陈韵思脱掉衣服,拿校服套上说:“今晚最后一次排练,加油啦。”
“ok,记得把台词背好。”
黎楚怡关上更衣柜的门,拆开因为运动扎起的马尾,把罗兰色的发圈箍在手腕处,看都不看她。
陈韵思见她快走,换上衣服问:“对了,你表哥有乜特殊爱好。”
黎楚怡身子一顿,“很简单,”然后转过去面对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他做爱的时候喜欢灌输一些歪理。”
扯出个笑容,离开。
同她讲再多都无用,留一句体会暗涌便好,不过收听的那方显然不会察觉出,因她怎么也不能把人家表妹视为情敌。
陈韵思听后确实很茫然,一是怎么定义歪理,二是这么私密的东西,黎楚怡未免知道得有点多。
可能因为关系好吧,毕竟昨晚黎楚怡和陈屿在客厅闹起脾气,看着也亲密无间,后面在房间发生的事没人清楚,别墅很大,房间多,他们在的是最里面隔音不错的那个,况且当时即使睡倒一片人也有音乐配合蚌壳灯作怪,远一些就更听不清了。
其实没多少人见过陈屿对女仔发怒,他可以是笑,可以是面无表情,总之在玩乐的过程中他绝对能掌握进退,但这次不行。
排练一如既往被安排在放学以后,黎楚怡足足一日没见过陈屿,就是现在,她因为对戏而见到陈屿。
lily都要挠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没那个感觉!”
黎楚怡困得不行,开始打哈欠,“不好意思,我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