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窘迫地后退一步,“于儿神说的对,我的确不懂人间男女的情爱。姑娘莫要错付了。”

扩建后的院子宛如一个大型农场,菜地、鸡舍、鱼塘、圈舍还有果林应有尽有,草坪上还有只饕餮在抱着外卖盒埋头狂吃。

白圆隔着门板问:“谁啊。”

秦棋不屑地说:“呿,他俩又不是财神。”

昆仑之主是身居瑶池的西王母,她身披七彩纱衣,光辉普照,飞身进入湖中心,威严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每个人耳朵里:“我宣布,此次会议正式开始。”

男人接着道:“本名貔貅。”

秦棋纯粹是为了黏着她,根本没打算认真帮忙。她一个人在仓库翻找半天,一无所获。

秦棋说:“不至于。”

在神地赚不到钱,像他一样罪孽深重的凶兽,单靠平祸的积分基本上一辈子别想脱身,镇守神地等同于终身□□。

秦棋回身看向地面,地上的纸称不上是符,连咒文都没画,只有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救命。

“你不想?”清早蒙蒙亮的微光照进店里,秦棋眸光柔和,话语中掺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诱惑,“离开这里你就能自由了,你可以去找你爸,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她早早把活动地点和时间放到了微博上,特意注明店里的两个帅哥会参加,顺便发了两张他们的侧脸照片。

两位大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讽刺对方,避免战火波及到自己,白圆拿着手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圆把话当真了,她本来想顺着说这样的主播都可以带火产品,她肯定也不成问题。

于光想了想:“龙血可是好东西,不光凡人想要,很多神仙对它们也是趋之若鹜。”

重归平静的后院人员聚齐,秦棋,于光,狡,狸花全部围在后院的井口。

人家拍的是青春校园剧,女主是小清新的初恋脸学生妹,而且她是在课桌写名字,不是在喜欢的人床头柜上写血书啊喂!

等它们嗷嚎累了,店员们精疲力尽地准备去吃饭,只留下一个人看店。晚上有客人来给宠物买零食,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没看它们,猫猫狗狗居然跑出了大半。留下的店员着急地把其他人喊回来,全店饿着肚子抓了一晚上狗,事后店里一片狼藉。

白圆一一记下:“明白。”

店老板不断地帮狸花往锅里添肉,煮熟了的捞出来放在盘子里晾凉,然后继续煮下一轮。

它要是“越狱”成功,杂货店一定能再次冲上热搜,词条就是网红杂货店闹鬼。

要少了。

一看来者不善,大佬们刚好都在店里,白圆后退几步,随时准备喊人:“你们想干嘛。”

“……”

“不是枣是什么?”白圆又吃掉一颗。

他俯身对秦棋行了礼,从他手中接过女鬼的锁链,链条牵动她的脖子,透过铁环空隙的确能看到红色的线。

“你们家里闹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猫妖天生就会利用自身优势。

这群鸡有点叛逆,家里收拾干净反而不爱下蛋了。

后院玉鸡一声响亮的鸡鸣过后,果真有人来敲门了。

她蹲下身平视他死水一样的眼睛,问:“你有没有骗过我们?”

白圆拽了拽他的毛,发愁道:“我上不去。”

“你说这孩子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他们老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孩子在学校不爱玩不爱说话,笑容都没了,让我多留心芽芽的状态。”

她竟然还同情过他全身上下只有十块钱,果然人不可貌相,衣衫褴褛的祝鸡翁身带千万家财,身无分文的崔钰坐拥几百万信徒供奉,原来贫穷的只有他们而已。

中午她准备关门吃饭,邱江别摇摇晃晃地飘了进来。

秦棋单手撑起肩膀上的大家伙,径直朝白圆走过去,在她面前丢下整只羊,粗声粗气地说:“给你了。”

白圆偷偷瞄了一眼秦棋,小声说:“穷奇的毛。”

秦棋一口一块肉往嘴里塞吃的,看白圆跑得气喘吁吁,揶揄地说:“怎么,着急回来给我们发工钱?”

“貌似是个小孩子模样,死人脸,额头好像有血迹,至于去了哪里,”它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没看到。”

“喵。”狸花收到指示,擎起脑袋蹭了蹭芽芽的脸颊,顺势用舌头舔走滴到小孩儿脸侧的泪珠。

白圆看他耐心到了极限,担心再不结束,他会拆了人家的店。

秦棋俯视着身边无意中触到逆鳞的人,眸子幽暗如寒冰深渊,滔天恨意如洪水般奔涌而至。

“喵喵喵!”

过了两分钟,于光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地上,也不看白圆,就那么站在那里。

白圆叫了一声:“老板。”

白圆想了想,问:“珍珠粉呢?”

“狡啊。”

大院子中央有个三人宽的水井,用石头砌的,高度只到白圆的大腿,有条黄色皮毛的大狗趴在井边,似乎由它负责看守这片区域。

白爸爸干脆将工作全权交给女儿,自己每天待在家中的书房里,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

白圆打算搞个摄影机一直放在饕餮面前拍,需要的时候剪一段出来放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