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垣点点头,捋顺了气息,小心地圈住谈笑笑往岸边去。

“果然是一处妙地。”谈笑笑用手拨弄那些花瓣,感叹这鸳鸯秘境的玄妙。

谢垣把玉佩摊在手心,说道:“我们可以用鸳鸯玉佩,梦里怎么样都行。”

谢垣想的是,且以玉佩寄相思,梦中相会犹可知。

秋风起,落叶生,绵绵不尽矣。

“对对对,我们行酒令来着,谁让他不行。”谈笑笑赶紧接过话茬儿,把锅甩到谢垣身上。

“你既然说你已经放下了,那昨夜是怎么回事。”谈笑笑握着拳问道。

“若不然,我先满饮此杯。”

谈笑笑的双手被他按在床上,她也分不清左右扭动的身躯是抗拒还是迎合,只听见强裂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那个梦里的人竟然是他!

谈笑笑轻呵一声,“想得倒好,谁攒的局?”

俞封听着她说的话,自然是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挣扎也只会让两家难看,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安排。

“笑笑,这事儿交给爹,放心,爹一定不会让咱们家出事的。”

纷纷打趣道,“咱们的准新娘子来了。”

“信,当然信了,我们家笑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姑娘。”谈栎理了理她头发上的碎屑。

六保头垂得更低了,蚊子叫地说了一句,“没有。”

“然后再用清水过一边,保管一点泥沙也没有。”

谈栎不知其故,满口答应,“好啊,包在我身上。”接过他的食匣,翻身上了马车。

“啊哟,谁说不是呢,可怜那孩子,怎么就没管住自己个儿,白误了轻轻年华。”许嬷嬷连连赞同。

夹着腿挪到柜子旁把那匣子拎到床边,哗啦一股脑全倒出来。

此处是她的敏感点,一碰就受不了,更别提被人含咬弄了。

谢垣握了握手里的书,平静的说:“没有,我只是要去请教先生学问上的事而已,你也同去吗?”

跟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一起,亲力亲为把每层都搬下来,打扫灰尘,补齐缺角封面。

院外的芙蓉树下,花朵坠满了一地。

谈笑笑拿出最长的那一根,单手竟不能圈住。

昏黄的灯笼照不清前人。

跪趴在软塌上,高高地撅着屁股,向后迎合睿哥儿的抽插。

谈笑笑招手轰走月红,对谢垣说:“好好好,我不去。我就在这。”

谈笑笑嘬了一口清水漱口,举止优雅地半掩芳唇,将水吐在莲花瓮里。

额头上的潮汗还没干,星罗密布在光洁的肌肤上,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头皮,嘴唇比那匣子里的朱砂还红。

“椿儿快说,昨日城隍庙,遇见了谁。”

石台宽约二尺,正好可落座。

那边谈栎回了谈府就直奔谈笑笑的院子,把谢垣的事儿告诉了她。

谈笑笑心想,难怪那天之后就没了谢垣的消息,连梦里也不得见,还以为他安分了几天,没成想是那天折磨得狠了,连累的他被他爹揍得下不来床。

“严重吗?”谈笑笑问。

“那叫一个惨,全身没一处好地儿,修养了好几天都还躺床上呢。”谈栎煞有其事地说。

谈笑笑听得这话,心里略微又一丝愧疚,又觉得他是活该,就这样天人交战的纠结了两天。

就在谢垣以为她不会来了的时候,终于听见门房递拜帖说谈府公子遣小厮来看望,顺便送学堂的手抄笔记来。

喜得谢垣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出去迎接。

谈笑笑穿着男装,拎着两个匣子从外面进来,闻见满屋子的药味儿,皱了皱眉头。

谢垣克制住自己,满面病容地向谈笑笑打招呼。

“虽然你确实有点活该,但是也毕竟是因为我……才被打成这样,我也有那么点责任,之前的事就算了,一债抵一债,我也不再追究了。”

“真的吗,真的不再追究了吗,太好了。”谢垣觉得他这顿打挨打十分值得,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见谢垣有些激动,谈笑笑道:“你还是躺好别动吧。”

谢垣赶紧控制住动作,作为一个重伤的病人,他差点高兴得露出马脚。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见你,而是我哥说这个先生讲课的重点手抄要给你。”

“还有这个是外面随便买的糕点蜜饯盒子,吃完药可以吃一点,没那么苦。”

谢垣不管她为什么来,只要人来了他就很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小厮时宜地端了药过来,这药他已经热了八百回了,就为了他家公子安排等来人了再送来。

重复热了几回的药苦得谢垣牙根发颤,眉头皱成一团,好不容易喝完了之后,谈笑笑递上来一块儿蜜饯果子。

甜的他心里暖烘烘的,笑着说到:

“只要你能来看我,就是叫我天天喝药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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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落太多,要加快进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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