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阳网王+花样作者:欲望社

接受也不拒绝。

美作就一直保持着邀舞的动作,没有丝毫不悦。

凤少年有点紧张地看着花迟迟。

花迟迟忽然露齿一笑,右手搭上美作的掌心。

“小姑姑……”凤少年立马一副要被人遗弃的犬类表情。

花迟迟转头,“长太郎,自己玩得开心点。”

凤长太郎紧紧盯着舞池中的一对俪人,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

“喂喂,你这副表情很像护食的大狗啊!”明显戏谑的调侃。

凤长太郎转头,看见西门不知何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站在自己身边,点点头,“西门学长。”

西门笑得风流,“凤君跟花四小姐关系很好啊?”

“还好。”非常保守的回答,让存心探消息挖内幕的西门同学小郁闷了一下。

其实,凤长太郎同学也并不是花四小姐说得那么不堪,怎么说也是真正的贵族出身,贵族该学的他都学了,能糟糕到哪去?只是心一向比较宽厚,不愿意将别人想坏而已。反正在花四小姐眼里,没一个能看顺眼的,就算再完美她也能鸡蛋里挑出骨头,当初的美作少年还不一样被嫌弃得连渣都不剩。

一直到一支舞跳完,西门也没从凤长太郎嘴里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正在这时,藤堂静领着焕然一新的牧野杉菜下楼来了,对着f4道,“你们看。”语气里颇有点炫耀的意思。

牧野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微微低着头有点笑得羞涩而梦幻,确实有点清秀小佳人的味道。

西门这个花花公子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这样一看,牧野也是个美人么!”

道明寺可疑地红了耳朵。

藤堂静走到花泽类身边,笑眯眯地说:“绅士怎么可以让美丽的小姐落单呢?类,还不去请牧野小姐跳个舞?”

花泽类看了藤堂静一眼,还是听话地走向了牧野杉菜。

凤长太郎只看了一眼,就巴巴地跑到花四小姐身边,“小姑姑,你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去拿点吃的?”

花四下巴一抬,“去吧。”

于是凤狗狗欢快地奔向食物区。

西门看美作的兴致似乎不高,眼睛还在无意识地追逐着花四小姐,笑着调侃,“我们的花四大人说了什么。让美作少爷这样郁郁寡欢的?”

美作斜他一眼,“事实上,她什么都没说。”

“靠!”西门夸张地表示惊讶,“美作你什么时候那么逊了。”

美作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端起一杯香槟,“我去外面透透气,你继续你的猎美大计,少爷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贫。”

西门愣了一下,这样的美作还真少见,他不是真栽下去了吧?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新闻了。

晚风轻轻地吹拂,美作靠在露台上,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晃荡,他的思绪也跟着晃荡。

高一那年暑假的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就连父母问起,他也不过是一笔带过,虽然最后还是告诉了西门他们,但在私心里,那些细节那些观感他全部只保留给了自己。因此西门他们其实也只知道个始末,而不知道那两个月在他生命中的意义,那个女孩儿带给他的震撼和触动。

被家里的老头子扔到花家去的时候,心里确实很恼火,不过,那时候他还对花家老大花时陵抱有期待。毕竟他们这一辈,基本上都是听着花时陵的名字长大的——他传奇一般的经历,他雷霆万钧神秘莫测的手段,还有他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惜,花时陵看不上他,连见都没见他一面,就将他扔给了花迟迟。

一向被人捧上天的天之骄子被人这样嫌弃,可想而知自尊心有多受伤。他被领去见花迟迟的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合作!管她是不是花家四小姐,在他眼里她还不够格。

但显然,被花时陵伤了的自尊并没有在花四小姐身上找回来,甚至,更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不屑地碾碎了。

美作玲第一次见花迟迟是在靶场,她穿军装军靴,勾勒着她修长矫健的腿,细细的腰,那时候她是短发,阳光就这样拂过她的发梢、眉间,她肃宁的脸,淡红的唇,清透的白的皮肤。她的站姿和开枪的姿势都是专业而坚定的,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美得惊心动魄美得震撼人心。

他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崩塌,只知道屏住呼吸贪婪地看那个小兽般漂亮的女孩子。

旁边的老管家在他耳边说:“那是我们家四小姐。”

然后领着他穿过靶场外面的铁围栏,走进室内。

“听说你们家是混黑道的?”这是她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神色淡淡的又带着强制性,她甚至抬头只看了他一眼,依然摆弄着手里的步枪。

“是。”美作点头,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自豪。

她又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那应该对枪械很熟咯?”

“还好。”美作回答得挺谦虚,可是目光在花迟迟手中的步枪上停留了一会儿,继续道,“你手里的应该是前苏联装备的小口径步枪,口径为5.45,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ak47式5.45突击步枪,这种枪在阿富汗战争上使用过。”

女孩儿终于抬头看他了,不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里说不出的轻蔑,“你跟我谈枪?我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说完她站起来,就将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一个盒子扔到少年怀里——里面是一部没有组装好的步枪。

“用你最快的速度组装,开始。”

虽然心里有愤怒有不解有憋屈,可美作还是动作迅速地进行了组装。

他在枪支方面有些天赋,连他家老头子都曾对别人夸赞过他这方面的才华。但是当他将步枪完美地组装在一起,连自己心里也为今天的快速高效感到自喜的时候,那个女孩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太弱了。”

美作少年的自尊终于爆发,“你到底想干嘛?”

女孩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只觉得胸口遭到重击,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再摔在地上,胸口尖锐的疼痛告诉他,他的肋骨一定断了。

女孩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厚重的军靴狠狠地踩上他断了肋骨的胸口,表情凶狠而冷漠,“忘了告诉你,在我这里不要多话,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少年!”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他用一根肋骨的代价做了送给她的见面礼。

其实,也算是美作少年自己倒霉,那时候的花迟迟刚从南美雇佣兵训练基地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调整,两年的非人训练,早把她的脾气变得暴戾而专制。从这一方面来说,凤少年是多么幸运啊。

“惊喜”连连的生日宴会

他养伤的那些日子,那个女孩子从来没出现过,他说不清楚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伤口痛还是因为愤怒或者失落。

花家的人对他相当周到,他也慢慢从那个老管家口里了解到关于那个女孩的一些事——私生女,母不详,父不认,幼年自闭,少年扬名,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纸醉金迷享过,人情冷暖尝遍,在少女最豆蔻年华的时候,被唯一的哥哥不问理由地扔进残酷的雇佣兵训练营。

后来的日子,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说什么他做什么,不管那要求多无理多不可能完成,还真是从来没有违抗过,也或许是初次见面那根断掉的肋骨起了作用吧,他对她始终抱着敬畏。

她的脾气真的很差,而且不爱说话,一天对他说的不超过十句,而且其中一半都是在骂人。那段时间,他的自信心几乎跌停板,而且呈负增长的趋势。

她似乎晚上睡不好,经常看见她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喝灌装啤酒,然后望着夜空发呆。有一次半夜两三点,他醒来忽然就没有睡意了,走到阳台吹风,就看见她盘腿坐在院子里的大青石上,脚边已经堆了好多空了的啤酒罐。身上还是穿着军装,却显得异常单薄,他忽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其实特别特别的寂寞。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楼,看见站在廊下阴影里的老管家,忠心耿耿地守护在一边,看见他,朝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