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阳网王+花样作者:欲望社

《小艳阳网王+花样》

死过去又活过来的花四小姐

一双水洗过似的黑色眼睛纠结万分地望着天花板。

被子下面是赤裸的身体,散布着红红点点的吻痕和抓痕,空气里还遗留着少许的春情,身边的人半趴着,一手横过来压在她的胸口,呼吸沉稳,睡得相当熟。可以想见,昨晚又是一场多么激烈而靡丽的情事。

不过,咱们的花四小姐纠结的并不是这些——她脸上还是那副温润如水的样子,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真的死透了,可是,这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情况又算什么啊啊啊啊!

耍她很好玩吗?

不得不说,花四小姐真的是个很执着的人,这个已经纠结了十几年的问题,她至今还没有想透,还在继续纠结。

上一世,她家世不错,爸妈都是大学教授,算得上书香门第,不过到她这儿,这老花家算是出了棵奇葩,还是棵有毒的奇葩——她喜欢装好学生,品学兼优,落落大方,转过身能够温柔地将暗巷里的小混混卸下胳膊,能够一边优雅地夹着男士香烟,一边神情淡淡地讲黄|色笑话。她这人蛮有游戏精神,小半辈子也算纸醉金迷过,跌宕起伏过,可依然觉得日子挺无聊,最后要死那刻,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感觉。

谁曾想——

老天就这么爱玩她!

这辈子,她投生的花家比她上辈子的有钱得多,有势得多,复杂得多,里面狼心狗肺的小王八羔子也多得多。

早在不能动也不能说的婴儿期的那两年,花四小姐就把今后的活动方针给确定下来了——不主动,不掺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上辈子被人爱过,被人恨过,“功成名就”过,该玩的也都玩过了,所以这辈子她就想安安分分低低调调地当一条米虫。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她皱了皱眉,不是她的,推了推身边熟睡的人,“电话!”很不耐烦的样子。

身边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两汪深深深深的蓝,蓝到发黑,滟滟一片。

他似乎清醒了点,趴过身,压在花迟迟身上,伸手去够地上的手机,摸了一会儿总算摸到了,然后非常干脆地按掉了铃声,熟练地拆了电板,扔在地上,略略回了点身,趴在花迟迟身上继续睡。

“滚!”眉一挑,嘴一张,恶毒的话就跳出来,可一点没卖身上这个与她一夜欢爱的人面子。

身上的人略略张了张眼——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照得他整张脸浅金宝光流转,眉目硬挺俊俏,直鼻,薄唇,分外生动,然后在晨光中,唇角一弯,露出带点儿坏坏的笑——

“再来一次。”最后的声音都模糊不清,头一低,脸埋进女孩儿香暖的颈窝,唇齿舌一起进攻,配合默契,蛮色情地细细啃咬、舔弄——

“忍足侑士,你有完没完!”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花四小姐心情实在不算好,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上的那匹狼挑逗得倒抽一口气,下一秒,唇便被堵住了——

被子下两具年轻美好的身体很快绞在一起,发出原始的喘息和呻吟,一室的迷乱。

完事儿之后的第一件事,花四就一脚将忍足侑士同学踹下床——

“滚!”很有用完就丢的架势。

忍足一手撑着脑袋,嘴角是不变的笑,“不用这么无情吧?”

花四小姐眼皮一掀,“去做早饭。”

忍足认命地爬起来,“嗨,嗨。”

忍足侑士。

目前就读于冰帝高等中学三年级,忍足医药的三公子——英俊、多金、温柔体贴、风流倜傥——当然,这都是外界对此的评价,而且,这个外界多指那些关于忍足三少的花边新闻。

忍足侑士足够优秀,但这个优秀似乎并不能引起外界对他的关注——也是,忍足家最不缺的似乎就是天才,忍足侑士的大哥二十岁就从普林斯顿医学院毕业,二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是东京综合病院呼吸道科的主任医生,忍足侑士的二哥目前就读于哈佛企管,再有一年也将进入家族企业。

有那么两个优秀的儿子在前,忍足的父母似乎对这个小儿子并没有过多的期待,外界对他唯一的兴趣就是他不停更换的女朋友——十足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至于忍足三少和花四小姐——

这两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情人,确切的说,是玩伴吧。

玩是一种境界,像忍足侑士和花四这样出身蛮高,要什么有什么,基本上不知道“得不到”“没钱”这种概念的娃,要想玩得开心也是不容易的。因此,他们的玩,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他们通常玩得很高端很高雅很烧钱很讲究,当然有时候也玩得很堕落很无耻很下贱,玩到了极致,就会生出一种“独孤求败”孤独感,曲高和寡啊!

这俩孩子一开始都只是淡淡地聊了两三句,但,两三句里已经透露出了一种心惊,再聊下去,呵,什么叫一拍即合,什么叫惺惺相惜,彼此的眼睛是越来越亮,都有找到组织的感觉。

于是,忍足三少和花家小四就开始了胡天胡地的厮混岁月。

那时候,他们是真的把对方当知己当兄弟当姐们,后来也不知是酒后乱性还是怎么的,也不记得是谁主动的了,一来二去居然滚到床上去了。

幸好大家都是风月场中老手,有意外但绝不黏黏糊糊矫情,下了床该干嘛还干嘛,原来什么态度依旧什么态度——情人好找,知己难求啊!

但,有一就有二,大概彼此都有点食髓知味,对于后来的欢爱花四也就半推半就了。不得不提一句,在床上他们的默契让他们尝到了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比拟的性爱盛宴,一个眼神,一声喘息,不用言语,都明了,恰到好处。

然后渐渐的,就成了他们现在这样的状况——出了门,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但,每月总有那么两三次,他会在她这里过夜。

等忍足做好早餐,花四小姐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端着牛奶,小口小口地抿着,端的是温柔优雅。

吃完早餐,甩上门,开着她那辆心爱的迷你小宝马慢吞吞地驶向她目前就读的学校——

英德学院。

“贵”出名的贵族学校,也是“烂”出名的贵族学校。

其实,大多数上流社会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家教,学校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社交场所,为自己的将来寻找盟友,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游乐场,是成年之前最后的狂欢——

很多人不喜欢英德,因为它等级分明、奢侈、疯狂、荒唐——

不过花迟迟花四小姐不,她喜欢它,她在里面如鱼得水,同样因为它等级分明、奢侈、疯狂、荒唐。

将车门甩上,脸上扬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踏进教学楼——

“哦呀,这不是我们的花四saa么,早~上~好~”变了调的问好,透着玩世不恭的味道,一颗漂亮的头颅就这样懒懒地从后面搁上花四小姐的肩膀。

藤野明——

樱花百货的千金,本身也是极具才华的摄影师,乃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御用摄影师,曾经深入坦桑尼亚拍摄胡狼,在巴黎最繁华的香榭舍利大道办过个人影展。不过,在这里,她只是那些每天夸富斗奢争奇斗艳众多庸俗的千金小姐之一。

其实,在英德,多的是这种深藏不漏的少爷、千金。

彼此心里也清楚,只是乐得装糊涂。

“哦呀,发现了哟!”藤野明的脸上出现暧昧不明的笑,手指勾开花四的衬衫衣领,对着脖子上的吻痕吹气,“什么人呐,居然对我们的花四saa这么粗鲁!”

花迟迟表情不变,一根手指戳上藤野明的额头,将她的脑袋强制性地搬开,吐出两个字“秘密~”然后继续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