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班长找我有事,关于助学金申请。

他们问我的问题,我一律敷衍的回应。

没多久我就看见赵金月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水。

可是我抓暖壶的时候居然发现这里面有大半瓶热水!

班主任没说两句,我爸就说有事,匆匆离开了。只剩下我自己不停地表决心和定计划。

“腿还难受吗?爸给买了西瓜。”

可是我被骂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妓女。

我是个对于生存环境要求不高的人,这样的决定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比起换栋宿舍楼,我更想换个宿舍。

“就是啊,什么事都没有她不掺和的!我上次被班主任找,说不定就是她告的密!”

那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寒假补习班还是暑假补习班,不管效率为一还是为零,最好还是要去的。因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哪里,工作和学习除了是主业以外什么不是,而人际交往却是几乎是剩下的全部。

第三条:你来不来啊!不来好歹回个电话啊!

没有多少痛觉的一个耳光,已经足够我慌神三四秒钟。记忆中,这是我第二次被打耳光,第一次是被初三的班主任打的,原因是做错了一道数学题。

这是本质原因,而□□则是三个月前一阵小小的北风。

……

我刚上线,果然看到绍飞发过来的一大串消息,清一水的问我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去了。我给他回复:是的,决定要去。

绍飞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色跟僵尸一样难看,仍旧巴巴的凑上来,夺走我手上的另一床被子:“那咱接着说寒假集训的事。”

可是我就是无法讨厌他。我只以为我不了解他,者我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吧。

“天呐!原来历史还能这样学?”绍飞彻底对我五体投地,连连抱拳“不过对我不太实用,本来记个时间都费劲了,还要加上一个不认识的明星,更记不住了。”

绍飞接着说:“设小区每幢为nnisin;n层时,每平方米平均综合费用为fn,由题设可知fn=……吧啦吧啦。”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最近我把大半精力都放在了学校北门那里,北门那边来了很多卖小吃的商贩,卖炸火腿,里脊肉饼,煎饼果子……各种各样,简直是个学校门口的大排档。早餐时间紧,没时间去,晚餐不吃,我就把午饭全部交付给那里。

我们班政治课带表是周佳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一有这种做苦力的事,不是来大姨妈就是肚子疼,几乎每次都找我。其实我俩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去政治老师面前多献献殷勤,我成绩不好他至少会少骂我几句。而且偶尔的多去办公室晃晃,会从我们班主任那里窃听的一点有趣的秘闻。

“咱们还是画三八线吧。”我又威胁他。

“我去!”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我差点脱口而出“语感”二字,其实我英语也不好,以前语法填空基本对半错,我也问过别人这种题该怎么拿高分,问再多的人,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语感”二字,所以一刚开始我特烦别人跟我说这两个字,不过,后来经过我的验证,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怎么解决?”我和班主任异口同声。

“天呐!你疯了吧!”小琪惊恐的看着我,然后眼睛瞄了瞄绍飞和钱雨菲那边,“是那一桌的。”

我妈来跟风:“你说现在的家长也是,你把孩子交给人家老师,不就是让人家给管教的吗。现在的老师也是真难当,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我们学校实行跑操制度,效仿某个超牛学校的方块跑操模式,一日三操,早自习结束后,跑一次,上午第二三节之间的大课间,跑一次,下午二三节大课间,再跑一次。说实话,我对我高中干过的正经事,有印象的似乎只有念书和跑操了。

我们班男生一阵骚动,肯定都在心里叫苦连天了,这个时候怎么不实行女士优先的原则了,我悄悄松了口气,右脚丫子这才继续帮左脚丫子挠痒痒。真爽!

六月份的一个周六,下午上完课,我在床上躺尸,并且准备将这个姿势维持到明天早上。这时电话突然就响了,来电显示“江姐”,现在我亲切的称呼江雪为江姐,江雪则友好的叫我老李,我调侃她说,感觉我俩是抗日英雄。

但是,也许我和江雪是一定要做朋友的,天注定的默契。

年底的时候,我请假三天去了一趟青岛,因为收到江雪的盛情邀约,非要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她和绍飞的。

我在电话这头光一个恭喜就说了八遍,笑的满心欢喜,激动的眼泪横流。

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他们,我爸说既然是很好的朋友,就不能太寒酸。我妈说,小孩子家家的别那么铺张。但是,我还是拿出两个月的工资给江雪买了一条项链,那段时间穷的恨不得自己能长出来叶绿体。

他们的婚礼很温馨也很浪漫,婚礼当天人很多,我算是江雪的挚友,也算是绍飞的老同学。

大学毕业三年多,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青岛的冬天很冷,风很大,我自己去了一趟海边,在五四广场上一个人闲逛,第一次看海,很蓝,很漂亮,但是风大到连路也走不安稳。这时候居然有一对情侣正在拍婚纱照,我远远地看着他们,新郎穿黑色的西装,新娘穿摇曳的红裙,风一吹,鲜艳的红色与深蓝的大海形成鲜明的对比,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