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我叫白毓。"然后那天上仙子,手插在后腰上,前后扭动了一下,还很风尘地抛了个媚眼。

内行看门道,外行嘛,能用就行了。剑回鞘,拿在手中,白毓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本着电脑真人模拟游戏的原则,她把找出来的东西,能带的都带在身上——万一回不来了也不吃亏。

"你曾经杀了庐江太守,得罪了江东士族。这个漏洞一定要补!那个女人看来有趣,配你刚好。"

母亲似乎是从白宁身上找到灵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海外关系,联系了好几个人在国外的年轻人来和她相亲。白毓则把这当成老妈出资的"公费旅游",跟单位请了长假,准备好好领略异国帅哥的风情,当然这样的机会她是不会让家里人跟着去煞风景的。

白毓不知道,所以用眼神回答他: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答你。还是先管管你的朋友吧,他都快笑断气了。

白毓睁开眼睛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芳龄二八,青春年华,工作的领域正是自己兴趣所在。生活原本如此美好,根本不应该听妈妈的话,去相那什么见鬼的亲。

中国几千年的淑女形象,已经被这个飞女毁灭殆尽了。

咦?哪里来的一股寒气?

白毓正瞪圆了双目看着某处,咬牙切齿地说到:"小兔,你还不赶快消失,想看我上厕所吗?"

好,多余的人终于走了。话说白毓正要钻进路旁的草丛,突然感到旁边有人,不禁怒喝一声:

"小兔,你这变态居然偷看!"

"小姐恐怕误会了,小老儿什么也看不见。"

顺着声音望去。咦,刚刚居然没有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草庐,庐檐上还挂着一个"茶"字旗。一个老人正在草庐旁烧水,双目紧闭,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果然竟是瞎的。

白毓心中又惊又喜:这可是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哪!

"呃,对不起,老伯。我刚刚不是在吼你,是说我另外一个朋友,她喜欢开玩笑……"

白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又开心又紧张,都快结巴了。

还好,快要爆炸的膀胱帮她解决了这个思想斗争问题。

"老伯,能不能借洗手间用一下?"脸怎么发烧了?一点小事就变成这样,这张脸皮真脆弱。

"要洗手?"

"不是,是厕所。"

看到他还是一幅不解的样子,白毓都快要憋得哭出来了。

"茅房!"如果他再听不懂她就要绝望了。

好在老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草庐后面,白毓来不及道谢就冲了过去。

香水,女人现在非常需要一点香水。早知道这里的茅房是这个样子恐怕她宁可当街小便,那根本只是一个粪池上面铺了两块木板而已,某女目前的衣服下摆和袖子又很长……

噩梦!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想了,白毓在院子里拼命抖动着衣服,想让那些味道散去。

"姑娘,看你好像在赶路的样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碗茶?"瞎老伯很体贴地替白毓轰走了在身边盘旋不去的一只苍蝇。看不出老伯还是个听声辨位的高手。

白毓跑了半天还真是又有点渴了。她欣然在草庐中落座,却意外发现草庐中居然已经有两个客人,农夫样打扮,一个扎青色方帕头巾,一个戴着竹子编的斗笠,坐在一张靠近河边的桌子上,正似笑非笑,眼神古怪地盯着白毓看,又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悄悄话。

如果这是在一个昏暗的酒吧,白领丽人靓妆初成,用点缀紫色甲油的手指夹一支澳洲产薄荷香烟,樱唇微启,吐出丝般梦幻的薄雾,在朦胧中抛出一个由兰蔻睫毛膏装点出的埃及艳后才有的冷漠眼神,这种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就算有十个也拿下了。这种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白毓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但是她知道任何一个人被一群狗追了几里地以后的样子绝对不会好看,所以他们的行为很可疑。

所以白毓决定: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