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挂了电话直拍自己的嘴,心道我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把人家的新欢旧爱也抖了出来,唐总不得把我吃了。

正说着,住了口。见唐彭神情状若痴呆,疑惑道:“小唐,你莫不是也不舒服?去沙那躺会。”

众人再看爱晓梅,都大吃一惊:爱晓梅面sè煞白,浑身颤抖。眼神恍惚,哆嗦着嘴角。

爱晓梅搞不清状况,礼貌的对刘娜道声谢谢。就随朱红往更衣室而去,刘娜紧紧跟在后面。

这几年爱晓梅已能从人的面相气sè,散出来的光晕,判断这人的未来财运。

“九点,望江大酒店五楼会议厅。”朱红惊喜道:“后天你也来?”

“怎么没说,我不是才在电话和你说过了。阿姨在哪?我去问候问候。”那女人说着就往客厅里走。

老太太絮絮叨叨追问女儿,这个小伙子的各种情况。爱晓梅几yu分辨,都给老太太下个问题打断。直到停车场也没给女儿插嘴的机会,老太太兴奋的疲劳尽消。爱晓梅见自己老妈正在兴头上,不忍心扫她的兴。嘴巴张了几张又闭上,心道回家再说吧!先让她高兴高兴。

她儿子皱眉看了一眼,冷冷说道:“都是黑的。”

这个王局长和唐彭的爸爸可是老同学,两家关系一向亲近。王局长一直想招唐彭做女婿,奈何女有意男无心,两边老人再急也没办法。

王局长虽还没退休,但在局里已经退居二线。虽如此,宁城交jing部门的领导骨干,也都是他的亲信。解决这点小事,还真是小菜一碟。王局长接到老同学下属的电话后,对着自己的下属大雷霆。责令务必调查清楚,给唐彭个交代。

方鹤原打完电话后暗自猜测,唐总什么朋友还能被交jing给抓了。还值得他亲自上门,又惊动王局长。

唐彭到了宁海路交jing四大队临时停车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泊好车后,刚走到停车场大门。

就有几个身穿交jing制服的人迎上来,很客气的问道:“请问您可是唐总?”

见唐彭点头,忙客气的将唐彭请到大门旁边的办公室。一个四十来岁,领导模样的jing官,请唐彭坐下后。

客气道:“我是交jing支队长高进,听说这事,马上就过来了。事情我听他们简单说了,按说这点小事,您电话里说声就行了。还值得让你亲自出马。”

唐彭没有回应他的客气,只冷冷道:“我朋友都被打了,还是小事。我怎么不知道交jing还有这权利?”

那个叫高进的支队长颇为尴尬,强笑道:“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当事人xing子也有点急。当然了,也是我们的同志处理方式欠妥,我已经让他们当面道歉了。”

唐彭依旧冷着个脸,问道:“他们人呢?”

高队长讪笑道:“我让人带他们去洗洗,顺便休息一下。”

唐彭当即就站起来,嘴里道:“带我去看看。”

高队长忙拦住道:“您就在这等着,我让人把他们请来。”

说着挥手对旁边两个年轻一些的jing官示意。有一个人面带为难的出去了。过了一会,老远就听到朱红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时的夹杂着善意劝慰声。

当朱红和一个面sè黝黑的憨厚男人被人带进来时,着实把唐彭吓了一跳。

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破烂了好几处。手脸及身上虽还干净,但显然是刚刚清理过的。交jing队的行为颇有点yu盖弥彰。

朱红一看到唐彭,就抓着他的手‘呜呜’的苦起来。唐彭忙安抚朱红的激动的情绪,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朱红开口,跟来的两个交jing就连着声的道歉:“一场误会,都怪我们没搞清楚。我们已经向他们道了歉了。”

唐彭没理那两个交jing,只冷眼看着高队长。高队长脸上有点挂不住,正在想托词时。朱红叽里呱啦的说起经过:

原来朱红的男朋友李学明,新买了辆燃油助力车。由于宁城市区禁止摩托车上路,助力车的牌照也就紧张起来。在李学明出车前,也没能将助力车的牌照上起来。

昨晚朱红和李学明回朱红娘家城西吃饭,晚上就住在那里。两人今早骑着助力车进城,准备到车管所看看,能不能把牌照搞到。

哪知道刚到三环,就被一辆jing车逼到路边。李学明的车子没停好,把朱红的脚给崴了一下。朱红不是个饶人的人,当即就骂了起来。

这时从车上下来两个没穿交jing制服的人。一个人上来就给了朱红一巴掌,另一个人把助力车的钥匙给夺了下来。

李学明见自己的女人被打,他一个北方汉子岂能容忍,就上前还击。四个人就劈劈啪啪的打成一团。

开车的是个穿制服的交jing。他下车后,不但没制止,反而拿着手机对着车子和打架的人,不停的拍照。

等他看朱红和李学明被制服了,就叫那两个人把他俩给带上车。让参与打人的一人,骑着李学明的助力车。就这样,连人带车给那个交jing给带到这里。

下车后就被那两个人,给推到办公室旁边的窝棚里。窝棚里四五张高低床上,或睡或坐着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个个jing神萎靡不振。停车场里又过来几个未穿jing服的人,在窝棚外不停的走动巡视。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被那个开车的交jing带到办公室。说他们无证无牌驾驶,要拘留半个月。当李学明分辨说,助力车不需要驾证,他们就是去车管所办理牌照时。

那交jing根本不予理会,最后道:“不拘留也可以,交三仟元罚款。”

朱李二人身上的现金根本不够,那个交jing说道:“打电话叫家里人,来交钱领人,否则就在旁边的窝棚里等着。”

朱红看着外面五六个虎视眈眈的人,知道他们两个跑不掉,只好打电话给爱晓梅,让她来交钱,先把人给赎出来再说。

听完朱红的哭诉,唐彭虽是面上无波,高队长却脸如锅底。他也就比唐彭早来一会,那个姓郝的小交jing可不是这样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