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不见云止踪影。

一抹蓝光闪过,妖兽的后肢被火焰灼伤,强大的功力深入骨髓,接着便是骨头碎裂的声音,顷刻间血肉四溅,腥味弥漫。

陆君帛强大的气场,要比手中的焰火来的更有威胁性。

由于左臂已经疼到麻木,单手止血显得有些困难。

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云止怕惊扰了身后的怪物,自己便命丧于此。

而此刻,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命悬一线。

四处不知有什么机关,云止不敢肆意走动,地下没有了动静,只是偶尔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本想着随意的坐在湖边欣赏这雅致的美景,可有时候偏偏不如意。

看着窗外朦胧的灯光,整座王府尽收眼底,迎面吹来清凉的微风,可依旧浇不灭云止心中的烦躁。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这不提还好,一提又让云止想起了那个冷漠的王爷,胸口起伏加快,原本未好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

胸口依旧疼痛,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细汗。

害怕到极致的云止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脱口而出陆君帛的名字。

地宫阴暗湿冷,寒气逼人。

“朕是说,地牢外面如何了?”

要是换做以前,自己的妖术也属上层,在这妖界又何时低过头。

按理说云止是不用向王爷行礼的,但因陆君帛是随先皇一同打下江山的弟弟,因战功,被先皇封为摄政王。

本想着责怪一番,却也怕自己显得太过矫情,跟一个不懂世事的死士一般计较,想想还是算了。

伫立在床侧的重洛微微侧过脸庞,“若公主不介意,在下可以帮助公主。”

“放心……王爷自会派手下送你回去……你啊,脚都不会沾地的。”

“咳咳……可本宫体内依旧疼的厉害,怕是连下床都成了问题,又怎可能无大碍呢。”本想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却不想真的牵动了内伤,脸色更加苍白,到也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又将周围的环境大量一番,完全陌生的环境。

突然想到了大殿上苏相的话,字字针对云氏家族,还想给云氏家族扣上通敌的罪名。

这一切的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陆怀缙……

如今云氏早已归隐山林,却依旧不肯罢休。

“止儿还小,皇兄的婚姻大事都未有着落,止儿怎敢有所想法呢。”

“不行!”陆怀缙知道云止说的是谁,不由得有些溫怒,“他是冥族的俘虏,性情残暴不说,单凭他是与我妖族为敌的冥族来看,就绝不可能!”

温润的嗓音打断了云止的思绪,“额……止儿只是觉得,三百年了,这雪狼殿的摆设倒是有些陌生了……。”

“母后,苏丞相表面是在让儿臣处罚止儿,实则是在向皇族示威,若是朕不秉公处罚,落下口舌,更是会害了止儿。”

果然,同他的江山巩固相比,自己不过是一介女子,又可能为了她与丞相抗衡。

“慢着!姐姐!”

站在窗边的狐妖立刻出手制止。

“怎么了?”坐在床边的狐妖被突然打断,有些恼怒。

“若是用剑置死,毕竟是外伤,这万一追查起来,缜王府怕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去干系,如此,便不是咱们乐意见到的局面了。”

撰着手中的刀,坐在床边的狐妖掩嘴巧笑,“咱们要的是结果,只要她一死,云氏还会留时间给妖皇彻查此事吗?”

“可……若是,缜王为证自己清白……暗中调查……该如何?”

“那便查。”狐妖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反正如何也是查不到你我头上,更何况……咱们背后的势力可不是轻易能查到的。”

说完便重新举起手中的青剑,重重的刺向云止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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