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天又很认真地看看思琳,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今天也是偶然来这边展位看一看的,唔这样吧,你现在如果方便,就跟我到分公司去一下,可以吗?

高大兴使劲喘出一口粗气问,那……我们两个人的事呢?思琳说什么事,既然这样,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吗?高大兴看着思琳说,好,好好,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思琳却不再理睬高大兴,转身就独自走进会展中心去了。思琳觉得,事到如今已经不用再向髙大兴讲明。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关系无论多近多远,有些话也是没必要直截了当说出来的,尽管事是这么一回事,一旦直接说来就没意思了。所以,有的事只能意会,不可传,而且意会也许是更聪明的选择。思琳早在读大学三年级时,就曾利用暑假去过一次髙大兴的西北老家。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啊,思琳现在想起来仍还感到不寒而栗。当时思琳就明白了,自己将来不会也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她不想唱那种高调,也不想学那些狂热的同学,一激动一喊口号就将什么事都决定下来。思琳的身上虽然也有感性的成分,但总的说来还应该算是那种理性的人,而理性的人做任何事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当时她只对高大兴说了这样儿句话,她说,你的家乡确实很好,风景也很美,但我是在城市里长大的,让你说,我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吗?

他一边说着就从诊疗床上坐起来,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包中华牌香烟塞进医生白大褂的衣兜里。医生立刻掏出烟还给他说,这个没用,你的命要紧。大林有些尴尬地把烟又装起来。医生用手轻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问,头还晕不晕?大林说不晕,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