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虽好,不过却不适合男子,不然我必定也是要来争取一番的。”笑问天打趣道,接着举起手,对着台下的人道:“现在请有意者上台比试吧。”

“姑娘你、你放心,小生世、世代为医,家族、族遗训: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不救。小生只是单、单纯想为、为你诊病,不会、会问你收、收取丝毫的诊金、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中的顾虑,他淡淡一笑,依旧结巴道。

蝶苑出来的男人?眨巴着眼思索了下,瞬间想通,啊呸,人家这是纵欲过多造成的,我这是没睡好不好!我收回之前觉得听不到他说话会感到不舍的话!这一说又让我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带我去望仙宗。”我却是毫不畏惧,紧紧逼视着他,眼中带着坚决。

担心那两个跟水妖□缠斗的人此刻情况如何,我拉着琼倦奔跑至之前逃离的那块地方。

他那张黝黑的麻子脸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完全不顾我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脸色。

居住在飞羽城的两年里,经常流窜于各个街道小巷,对于这飞羽城一些出名人士我也是略知一二,其中恶霸之的郑阔我更是熟之又熟。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想昏倒,敢情他一早扑到我身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这……这是人吗?如果是人怎么可以那么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昨晚是开玩笑才叫他爷爷的,他怎么可以为了这种小事执着了那么久,还想了一晚上?!这死心眼真是死到坎坎里去了!

“因为有人要抓我回去,我本想下阵困住他们,谁知道却困住了你,看你跑的那么快,所以我才跟在你身后,想带你出阵的。”他乖乖的将事情的前后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奇怪,真的是奇怪,我总有种预感,自从进了这飞羽城,似乎有一些我未知的东西开始慢慢浮现……

将碗里大多数的铜板偷偷的塞进胸前兜袋里,故意只在破碗里留下两枚铜板,我再次晃晃悠悠的朝另一条街道走去。

我虽然还小,可我也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况且,这王二狗做的一切都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虽然师父没事,可是并不代表他做的这些事没有伤害到师父和我,我虽然不是个主动害人之人,可是若有人害我,我也可以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十岁又怎么样,做乞丐的这十年间,有钱人家的打骂,酒肆楼馆的驱赶,过路人的不屑和鄙视,这一切早已让我知晓这世间冷暖。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捡起一个乱葬岗的孩子来抚养的,对于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是打心眼里感到感激,所以对于别人加诸在师父和我身上的伤害,我也会百倍千倍讨回来。

想好一切,我便也顺着他们的脚步跟了上去,看他们在巷子的中央都停下脚步,开始低头窃窃私语起来,我便快的窜进了巷子尽头一只半人多高的大箩筐的阴影里,隐在里面。

那小二被我这样的眼神看的一阵尴尬,但转眼看到我的水泡眼,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挠了挠头道:“你师父是三天前到我们客栈来的,写了这封信后要我们今日给你送来。”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他早已在我的杀人眼神下死得不能再死了。死娘娘腔!你要敢这么做,我迟早扒了你的皮,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灵虎……”师父的眸子里闪过什么,一张慵懒的脸闪过一丝认真,我还没揉揉眼睛仔细瞧瞧这个样子还是我平时的师父吗,师父老人家又变成了一副软趴趴的样子,倒在地上哼哼唧唧道:“遇到妖怪你都还能活着,鸢丫头,说明连妖怪都嫌弃你,知道吃你没肉尝。”

“忙什么?”

“你……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忍不住喃喃道。

花了一个时辰,终于抓到了三条肥硕的鲈鱼,在箩筐里活蹦乱跳的闹腾着,溅了我一脸的水花。

擂台周围围满了起哄的人,密密麻麻的挡住了擂台的情况,我的身子矮小,被前面的人挡住,不清楚其中的情况怎么样了。场面有些混乱,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约莫有几十个人被抬了下去,每次有人受伤,我的心都一阵抽紧,深怕是琼倦被人打伤了丢了下来,忙跑过去一望,瞧着是陌生的脸,心中才又安定许多。

在擂台下焦急的来回跑了几圈,一些人被打出擂台丢下来时还差点砸到我,心火烧火燎的急,琼倦他到底在哪?受伤了吗?还在里面吗?会不会用了修为暴露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跳入我的脑海里,不敢让自己去想像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又过了半个时辰,场中只剩下四人,其中有两人正要开始比试了。我猛地窜进擂台下最近的位置定睛望去,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视线往脸上扫去,那特有的黝黑麻子脸如此明显,是琼倦!太好了,他没事,他坚持到了最后!

此刻他微弯着身子,细细的喘着气,不能使用修为的他单凭武力单打独斗了那么久,额头早已冒汗,阳光的照射下,额头竟是一片折射的光芒。今天他幻化了一身的衣裳,不再是乞儿的样子,衬得身形倒是修长挺拔了不少。

“琼倦……”我站在擂台下,无意识的轻声低喃着他的名字,相隔几米,他却是听到了,回过头,对我露出一抹让我安心的笑容,启唇没有出声音,但我却看懂了那句话的口型,他让我相信他……

我正想回给他一个笑,结果一袭蓝衣迅猛的朝他袭去,琼倦立马隔手而挡,巨大冲击下往后飞退几步。

我焦急的盯着场上两人的一举一动,攻击琼倦的是个蓝衣女子,墨色的整齐的绾在脑后,一根蓝色的簪子插入其中,一张脸白皙莹润,大大的杏眼,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小脸紧绷着没有一丝表情。

那女子之前一直没有用腰间的佩剑,此刻却是抽出了剑鞘中的剑,剑身冷冷的闪着暗光,映出了她那双清浅如水的眼眸。

那双眼,怎么让我觉得如此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

还没等我想起来是谁,在琼倦和女子不远处的擂台上,轰然一声巨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等我看清后,不由得震惊的捂住了嘴,只见那梨木所做成的四角擂台,一边的木栏已经完全碎裂,像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后压断的,看不到是谁摔下了擂台,因为此刻的台上,一个灰衣中年男子背对着站着,挡住了能看清是谁摔下去的唯一空隙……

那灰衣男子此刻突然转过身,满脸惊慌地举起双手,不敢置信望着道:“我……不……我……”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一句话。

那人居然是笑问天!

整个擂台下方顿时一片惊愕,寂静片刻后,喧闹的议论声沸腾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现在是琼倦跟那女子的比试,笑问天到底……做了什么?

大家瞧得明白,现在是琼倦和那女子的比试,笑问天却在此刻将另一个一会跟自己比试的人震下擂台,再联想之前他眼里对凝气丹毫不掩饰的争夺欲,其目的不言而喻……

质疑的声音从擂台下方传出:“笑盟主是不是趁我们注意力都在那麻子和那女子身上时,偷袭另一人?”

“笑盟主为什么要偷袭另一个?”

“你傻了吧,那人要是伤了,他不就可以晋级下一轮比试了,夺得凝气丹的机会不是多一分?”

“太无耻了吧,现在还没轮到他比试呢,他就下手了?虽然这凝气丹的确是宝物,可也不能这样不守道义吧,真不知道那摔下去的人怎么样了。”

“这可不好说,不死也得残了,你没看见那木栏都被震碎了吗?!”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矛头都指向笑问天假仁假义,为了颗凝气丹偷袭别人,将别人震下擂台,自己晋级下一轮的比试。

笑问天听着台下人的质疑,知道解释也是无用,他定了定神,立马隐去之前惊慌的样子,紧紧的皱着眉,一语不。那一边,被震下台的人被好心人慢慢扶起,大家都好奇那人是谁,居然还能活着,我随着一起看去,只看到那人一身白衣,右边手臂上突兀的沾了团黑色脏印子……瞬间一个人名呼之欲出:“萧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