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前后投入到长江大学地资金，高达五千多万，加上贷款也是他以自己在国外的公司做担保，部分贷款还来自香港银行，等于是把自己全部资产都投入到了长江大学。长江大学的前景却一片堪忧。
“投资商是不是大华实业？”他问。
丈夫怀里偎依了一阵，孟荷感觉不那么怕了，抖着的心也渐渐平静，她捋了下长。用飘忽的眼神凝望着丈夫，气喘不匀地说：“正群，我想把那幅字画交出去。”
四楼倒是空荡荡的闲着，望着这空茫的一层楼，周正群心想，将来这儿说不定真就装修成练歌房什么的。
产业化！周正群再次在脑子里划上一个大问号。
脚步还没到一号公寓，就听见一个嘹亮得有点过分的嗓子。周正群放慢脚步，心里想，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时候黎江北带着一干人从后面紧追过来，一看周正群往学生公寓去，黎江北就激动了。周正群瞅了黎江北一眼，一狠心，脚步先别人进了公寓。
这主人，就是负责江北大学一期工程建设的建筑商万泉河。
他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周正群讲完，是江北大学党委书记楚玉良做表态，接着是其它五所学校，最后，强中行代表江北大学，就如何做好宣传动工作做了。
曹媛媛咬住嘴唇，轻轻点了下头。
宣传部长强中行虽然不怎么讨学生喜欢，但他在江大中层领导里面，却是很铁腕的一个，江大能保持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跟他的工作分不开。强中行这天早上也是分外的忙，政府在江大召开这样级别的会议，还是第一次，他这个宣传部长，不但要做好会议的服务工作，更要代表江大在会上。江大能否顺利搬迁，直接关系到闸北高教新村的启动。路平带着曹媛媛他们进来时，强中行刚刚接受完记者采访。
“那好，你把网站开通了，我们就把请愿收回。”
“我也说不清，不过你还是不要跟他们太近了，这样不好。”
听见周正群问，孟荷醒过神：“我上午去医院，立娟的病又重了。”
周正群临告辞时，彬来书记又说：“听说最近你不敢跟夏老接触了？这样不好吧，孔庆云是孔庆云，夏老是夏老，你不会连这个也分不清吧？”
“江北你别激动，如果不想听，咱们就不说这个，说别的，好不？”
“还行，调研工作嘛，就是多看，多听，跟学术不一样，出不了成绩。”
“收藏字画？”黎江北脸上的警觉转成了惊疑，他跟庆云同事多年，还从没听说庆云有这爱好。
黎江北犹豫了，这个坎真是不能越，也无法越，那么，按组织原则，正群就应该回避，至少，他不能主动过问案。
冯培明的脸色有点僵，半天，才从惊怔中恢复过来，心里想，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周正群黯然一笑：“没什么不方便的，一句话，事复杂。”
“江北，我感觉这个张兴旺不简单，你实话告诉我，这人到底没有背景？”
“没。”
周正群他们被安排在三楼贵宾厅，由市上领导坐陪。坐在人声嘈杂的贵宾厅，周正群忽然就有些乱想，心里烦烦的，一同来的六位领导就属他最没精神，庆典仪式上讲话，居然出现了口吃，这在多年的从政生涯中，几乎是没有过的。
“不吃就饿着你。”夏闻天也生了气。夏雨赶忙走过来，硬将可可拉到饭桌上。
“遵命！”周健行啪地收起双脚，摆了个立正姿势。
可可没有心跟曹媛媛说笑，其实在私下，她也管这些东西叫请愿书。但她现在是学生会主席，说话办事得讲原则。
“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话就说，这个坏毛病怎么老也改不掉。”
半个小时后，黎江北赶到机场通往市区的高架桥下。现场已被封堵，二十多名交警正在高架桥下疏通交通。黎江北扫了一眼。见有数百辆车子堵在路上。离高架桥一公里远处，高路出口。黑压压地围满了人。他想，调研组定是堵在了那。
往前走时，黎江北遇到了麻烦，负责值勤的交警拉起了红线，不让人们朝事地去。跟黎江北一道被拦在红线外的，是金江电视二台和江都新闻周刊的几名记者，有名小姑娘手举照像机，正跟交警大声理论。交警面无表，无论小姑娘怎么说，就是不放行。黎江北走过去，跟一位看上去像是现场负责人地交警说了几句，交警耸耸肩，表示遗憾。黎江北没敢再坚持，紧着跟舒伯杨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舒伯杨才接通，但他说什么，黎江北一句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