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群心里一松，夏闻天并没提令他尴尬地事。残联筹办学校，这事他像是听杨黎说过，他在心里也暗暗琢磨过，这是件好事，应该支持。
两个人就那么相拥在沙上，相依在黑暗里，坐了约莫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周正群想了很多，他甚至想起自己的结妻子，想起跟她一起时地艰难岁月。后来觉得这种时候怀念另一个女人不大人道，收起乱想，再次一本正经问：“说吧。你到底担心什么？”
三楼是酒吧，茶语，虽然没有音乐，也没有影影绰绰成双成对的影子，但还是让人恍然觉得来错了地方。这里的装修真是大手笔，周正群忍不住回头朝胡阿德望了望。
这三个亿最终都要转嫁到学生头上，要靠学生们的学费来偿还。难怪不少人出惊呼，现在不是刺激学生学习，而是刺激学生消费。更荒唐的，教育厅写给他的报告中，还公然提出一条新理念，说教育投资是未来十年中国老百姓最大的一项投资，教育消费是最能拉动内需的一个杠杆。抓住这个机遇，就能让教育产业化的路程缩短一半。
周正群想，今天的万泉河绝不是做秀，也不是故意表演给谁看。他相信，管道渗水的问题一下两下解决不了，而且是不是管道质量引起的，很难说。但在搬迁之前，这问题一定能解决。怕是这一群人中，除了他跟万黛河，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今身价百亿的万泉河，最早就是做管道工起家的。
周正群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奇怪，今天的主人怎么还不到场？
周正群的脑子乱极了，联想到长江大学创办前后生的诸多事，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车子快到闸北新村时，他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疑问，难道自己搞错了，或者，真有一张大手，在背后操控着长江大学？
会场响起了意外的掌声，黎江北回过头，见带头鼓掌的是夏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