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蕾心不在焉问:“哦?好玩嘛?”

周大哥继续说:“原来一个人的后背正挡在我的眼前,正挡住了我的光线。这人正被人拽起来搜身,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我再往前后左右看看,原来车上有许多人被搜,我心想坏了,碰到劫道的啦,我想起你嫂子在我出门的时候告诉我的话,在路上千万别管闲事的话,闭眼假装睡着,反正我也不怕,第一我把钱放在鞋里了,这也是你嫂子在我临出门时嘱咐我的话。真是家有贤妻,男人在外没有恨事呀!你嫂子是个好人呀。我正想着,车厢里就乱成一锅粥了。终于有胆子大的人反抗了,我仔细一听跟他们对打的都是些北方人,这些南蛮子烂仔不是个儿,几下子就被人家打下去了。就在混战时,我就感觉一块儿有点分量的东西掉在我腿上,我一摸他没摸着什么,我也没在意,没想到这帮小烂仔们被打下车后,司机却不干了,死活不开车,说这些烂仔以后会专门盯着他,会找他的麻烦。这不行啊!车不开走,我们总不能困在路上吧?所以一车人都下去劝他,我也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后来司机终于被说服了继续把车开到海安。我回到座位上时,手在座位上碰到一块冰冷坚硬的东西,我拿起来也看不清楚,黑影里摸它知道它是一个像牌子一样的东西,上面还系着个绳子,就是这个,我从来没有换过。我看看周围人谁都没有注意我,我本想喊:是谁丢了东西?可是突然想起你嫂子嘱咐我在外不要管闲事的话,又把到嘴的话咽进肚里,随手把东西揣在口袋里,天快亮的时候车到海安,可是偏偏风大,过不了海,又在码头等了几个小时。我都快忘了在路上捡到过一件东西,直到我想抽烟,掏烟的时候才把它掏出来,在大白天看,才知道它长什么样,是个什么东西。”

“咦……你不是周大哥嘛?”

众人都对小邱子的这段经历感叹不已,阿伦以前只是听朋友间传过这段传奇,今天听当事人这样讲,终于证实了。

罗经理怕出事叫了两个职员把小邱送回家。

俩人商量了具体操作的细节。

他定了定神,问何时签合同,张德生想了想说:他要先和财务商量一下,从哪里走账,因为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一个账户也不会有那么多资金。明天就能给他一个答复,明天下午你过来签合同。

小邱摇摇头,又问焕英:“这是你画的吧!那上面的人就是二十岁时候的娅蕾吧?”

这样的摊档很便宜,两个人撑死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二十块钱。

海华笑着问:“你在干吗?”

二、

焕英说:“这才叫明智,那些衣服也不适合你了,都是前几年买的便宜货。你的身材好应该穿更有女人味的衣服”。

按正常手续,焕英找了一家旅行社报名参加三日游,在填单填写与张若琳的关系时,顺手填了夫妻。当然了,因为还没有办离婚手续嘛,所以就写下了这样的关系,也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焕英搂着娅蕾说:“好啦,好啦,你也别那么刻薄,人都归你了,你就让他们出出怨气算了。”

小梁好象突然想起似的说:“你不说我真倒忘了,我真有急事找你。”

出了门,斜对面就有一个卖粥粉的摊档,俩人把摊档上摆的七八个锅里盛的食物挨个儿看了一遍,每人试着要了一碗细粉浇猪杂卤,感觉味道不错,汤头里有一股浓浓的白胡椒粒的辛香味,他们俩人这才对这样的当地小吃刮目相看。

娅芳犹豫了一下说:昨天我去厂里……她来了个电话……说她现在海口。

肖焕英因为学院离家很远,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来回奔波的路途上,而学院暂时没有现成的宿舍分配给他,正好他一个同学的家里房子富余,就借给焕英一套小房子。肖焕英将它辟作画室、宿舍和朋友聚会的地方。

娅蕾此时心里有点小后悔,真不该来这里。

娅蕾就好像触摸到了生活的本质那样过好每一天。

娅蕾换了一个话题道:“海华,阿伦春节后要到上海来一趟,要不然,你也跟着一起来吧!我给你出路费,就住在我家,我家有的是地方。我带你好好转转大上海,吃些这里的美食,上海的小吃和本帮菜可是以精良出名,跟南粤广州的和海南的不是一个调性。”

海英说,算了,我妹妹一会儿回来,我们俩很简单。

陈山愣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下巴:“英姐,难道我变得这么老?你都认不出来我是谁了?”

任云忙着吃果子,没时间搭理,白了他一眼,吃完果子任云找纸擦嘴说:“有人就这么缺心眼,不吃不喝爱贫嘴,今晚你就别回宾馆,一人儿待在这亚龙湾贫嘴吧。把你饿死在这沙滩上,我可不回来给你收尸。”说完就走。

三、

陈山派小杨去找工程队,上午就动工,叮叮当当两天功夫,防盗网装好了。更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小杨的裤子在屋子外的一片乱石场上找到了。晚上刘总又召集大伙开会,要大家提高警惕,安全生产。

俩人都愣在屋子中间,正在不知所措间,楼梯响起一阵脚步声,出纳身后跟着会计和小司机,他们都挤进刘总的房间,杨洁说:“坏事儿,昨天晚上我们三楼被偷了。”

任云伏下身子小声问:“你怎么啦?”

任云笑着捏着他的大鼻子说,你敢!说完恶狠狠地扭了一下,把陈山痛得叫了起来,还不敢叫得太响,只好压着嗓子,压着嗓子说话有点象做贼,他跟任云说,这是和自己老婆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娅蕾回过神来问道:“哦,是这样!你怎么回答的?”

以前刘娅蕾只把它当成耳旁风,觉得夏华太讲究了,俩人结婚都好些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哪里还讲究这些虚礼。可是今天听丈夫说这话,娅蕾却有所触动。

“没有……哎?什么样的一个人儿?”

娅蕾站在床边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焕英回头看她:“吓人一跳,为什么不睡觉,傻站着干嘛?”

娅蕾气已消了好多,班是不能上了,再说焕英也不让她去。她只是不愿意多见人,一个人躲在屋里看书。

其实,一整天付天都用余光快速地扫着娅蕾的影子:还是那么惹火。他一天都没有平静下来,下午临走,付天要刘娅蕾第二天来加个班。刘娅蕾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还有一个秘密:歌厅的阿玲这几天缠他缠的紧,他要先把阿玲解决了,再回过头来全力以赴地对付刘小姐。

“住在农垦招待所。”

肖焕英说他还有事情要办,起身要走,并对刘娅蕾道:“我把这些样品先带回去,如果感觉好,有市场,我再跟阿伦联系。”

那个人激动地直喘气:“他……他们,打……打,打……反了……反了……打……群……群……群……架。叫了一帮……一帮……帮……人……”

“她今天是不是穿件短袖白衬衣,灰色短裙。”

这天,陈山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回到宾馆房间,洗完了澡,无事,随手捡起了一张白天买回还没有翻的报纸。

刘处长用手捅了一下陈山,陈山压低嗓音嗯了一声。他迅速把一包东西放在靠刘处长的里边靠窗口的地方,刘总把它丢在脚下,用脚踩着。

娅蕾来到一间约定好的房间门口,敲敲门,屋里的谈笑声嘎然而止。

此言一出,阿伦和海华都不吭声了,他们对望了一下,阿伦对跟他来的司机道:“阿海,要不咱们明天去一下老家吧!”

总之公司最近几年的业绩非常不错,接连操作了几项大的国家项目,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小邱小心地拿了出来,他看了半天:“胡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上面都刻着什么图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