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生笑了笑,自己点上了,“郝先生,我想跟你聊两句,是关于我们之前误会的。”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点多了,在郝诚实面前只有那辆开着大灯的路虎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一步一步走进郝诚实,到了郝诚实身边后站立不动,片刻后,那人伸出右手,缓缓的掐向郝诚实的脖子,竟然是要活生生掐死他。

五分钟过去了,六分钟过去了……

大晚上的,突然响起这么一首刚毅正气的军歌,说不出的怪异,郝诚实回头看了看,发现那叫秦小媚的警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而铃声正是从她手机上发出的。

边上的孙生往前走了一步,“我就是,请问?”话刚说完,那男警察一招手:“给我铐起来。”

“倒也没有,只是当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说死也要死在自己家的地里,说这能让家里人不受饿。不过,既然两位都说挪坟,那就挪。”

郝诚实目光盯着孙生,指指后排座位上的大壮问道:“孙董,您认识后排座位上这个人吗?”

郝诚实深吸一口气,决定等见到那个孙董的面时候,在问问,若是能断定是他,那绝不姑息。若是不能断定……

拿起抹布把整个刀好好擦拭了一番,感觉还挺亮的,虽然用大刀做法器有点怪异,不过仔细想想也没啥,既然剑可以做法器,为什么刀不能?用的时候起作用就好。

“行了,我们走了。”老树扭头跟郝诚实道:“郝大师,咱走吧。”

看着桌子上的十来样东西,郝诚实有点哭笑不得,不错!这确实都是法器,可这些东西自己没有用,不是自己需要的那种法器。

“没。”没动手,可你敢动手吗?当然这话是孙长富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孙长武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郝诚实,但眼神中的阴狠比他弟弟更盛。

“看门面还不小,这是你们家的?”郝诚实问道。

大壮这才放下心,走到地上小心的捡起一张黄符,仔细看了看,又放在地上,“小实哥,这个东西能让我鬼上身?”

老树的这个问题倒是难住郝诚实了,自己是道士吗?曾经自己也以为是道士,毕竟师傅就穿了一身道袍,所有人也称呼他为老道。

众人退到一边,郝诚实这才走到那堆石头旁边,拿起石头开始按照一定规则摆放。

这人是故意找茬?郝诚实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疙瘩的保安,“什么意思?”

郝诚实歪着头斜眼看着比自己高的孙长武:“怎么?你想动手?”

郝诚实做了个无语的表情:“这个问题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回答了一遍了,我不是又回来了,而是压根没走。”说着走到罗珊茹办公桌对面,自顾自的拉过椅子坐下。

见郝诚实这样,罗百一拗不过,只能把支票收起来,又找司机开车把郝诚实送回去。

郝诚实话说的很绝,罗百一拿着支票倒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只能解释:“哎呀,郝先生何必这么执着,这是我送你的……”

而厚土娘娘是西南阴巫,若要供奉需要付出代价,并且遵从一定的规矩。只要达到这些条件,必然非常灵验,可一旦违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看来你没有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这个钱我答应了。”罗珊茹盯着郝诚实说道。区区十万块钱,对她不算什么。

郝诚实干笑一声:“这挑日子还得当你女儿面?”

郝诚实本来脸上没啥表情,但等罗百一把来龙去脉全说清楚,郝诚实已经惊得不行了,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城里人真会玩。

“为什么?不花钱的饭还不吃啊?”

大壮歪着头看着手里这跟乒乓球差不多大小的黑球,用力捏了捏感觉很硬,但能捏动。然后用鼻子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具体什么味道却想不出。又仔细端详了下,依旧没端详出什么东西。最后无奈的说:“我猜不出来。”

“罗董事,我能不能问一件事情?”郝诚实说道。

“华静,这是你的朋友吗?”冯玉兰质问道。

郝诚实摇摇头:“没。”

“不用不用……”郝诚实赶紧拒绝,“你一个董事长陪我去太招摇了,我估计你们销售部的人还不知道会咋想呢。”

罗百一站起身来,手里拿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郝诚实:“说说你的见解。”

没想到郝诚实竟然答应了,罗百一意外:“那行,辛苦了。”

郝诚实一笑:“我会来给她安魂,放心吧。”

郝诚实看着孙长富被送进急诊室,笑了笑,“告诉你血光之灾,你不信。真是吉凶难避天注定。活该,活该!”

“唉……什么时候就能彻底摘掉这四只镯子?”郝诚实自言自语,每每看到这四只镯子,他就想起老道士,自己对不起师傅啊。

“大夫,俺娘怎么样了?”

郝诚实瞅了两眼,也没看出啥来,隐隐的看到输液室内的病床上好像躺着一个老年妇女,除此之外便是旷老的儿媳妇不断给民工解释的声音。

“好吧,我这就打电话找人办。”旷忠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要打电话。

“莹莹的魂是被那魂鉴给引跑了,所以我得给她招回来。魂入身体时候不能见真阳也就是阳光,所以您得找黑布把病房窗户、门,还有四面的白墙壁也都遮起来。”说说到这里郝诚实一指病床边上的桌子:“另外,您在给我找一支蜡烛来,还有一张红纸、毛笔、墨汁。”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哪儿来的,我那天是带她去乡下老宅子走了一趟。”老头皱着眉头回忆。

罗百一这么一吼,旁边的秘书也不说话了。

在大厅中央墙壁上,镶着几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罗美达集团”。

随着郝诚实拇指不断的按压,恶梦中大壮状态有所好转,四肢不在舞动,喘息也慢慢平稳下来。

“啊……”夜半,一声惊叫传来。

“爷爷,给莹莹梳梳头……莹莹要漂亮……要妈妈表扬……”这时候小女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还有把袖珍小梳子,仰着头、撅着嘴要梳头。

来人正是刚走没几天的大壮,大壮小跑着从院里蹿进屋子,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协议就等会再谈,现在临近晌午,估计二叔和二婶快回来了,你去想个办法让他们今天别回来,到晚上也不能回来,就住在我家。另外还一个前提,不能让他们还有我父母知道这件事,你撒谎也好,蒙也罢,去把这事搞定,我在这里等你,今天我就彻底给你把事情解决。”

大壮被郝诚实说的一怔,担心的问:“小实哥,那这是干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