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场院大门,走过开阔地,我们直接朝前任国王走去。离他不到0码时,军队停了下来,在一小队警卫的陪同下,我们大步流星走向前去。此时,卡古尔在那里破口大骂,特瓦拉第一次抬起了戴着羽冠的头,一只眼睛闪着压抑的怒火,像他前额束的巨大宝石一样亮,他透着凶残的眼神注视着获胜的对手——伊格诺希。

伊格诺希举起战斧,出进攻的信号,野牛兵团高喊着库库安纳人的战斗口号,如暴风骤雨般冲向阵地。

“啊!他们是真正男子汉,他们会再次取胜的,”伊格诺希大声说,边说还边在我旁边兴奋得不断磨牙,“看,它完了!”

“看着你们的国王!”因法杜斯指着伊格诺希说,“去战斗吧,为他献上你们的生命,这是勇士的职责,在死亡面前退缩不前或投敌背叛的人将会永远受到诅咒,永远无法抬头。看着你们的国王,领们、将士们、士兵们!向神圣的蛇致敬,然后继续战斗,因楚布和我将为你们杀向特瓦拉的心脏蹚出一条路。”

“伊格诺希,你意下如何?”我问。

“感谢上帝!看到他们把你抬进来时,我都快晕了,我以为你完了呢。”

就在我们停止射击时,从右边的远处传来了不祥的吼叫声,左边也传来了相同的嘶杀声,另外两路人马从左右两路包抄过来,向我们起了进攻。

世界上真的充满了鬼,不是在墓地里飘荡的鬼魂,而是个人生活中无法消除的绪,一旦存在,将永不消失,尽管这种绪会混合、改变、再改变。

就在日落前,经过一天辛苦劳作后刚想坐下来休息,我们现一队人正从鲁欧方向过来,为的一个人手里拿着棕榈叶,看来他是使者。

大家静下来后,因法杜斯开始说话。因法杜斯像大多数上流社会的库库安纳人一样,是一个天才的演说家。他用强劲煽和优美动听的语向他们讲述了伊格诺希父亲的历史,讲述他如何被特瓦拉国王谋杀,他的妻子和孩子如何被驱逐,几乎被饿死。然后他指出,在特瓦拉的暴虐统治下,人们怨声载道,并且列举了昨天晚上的例子。说当时国王借口那些高贵的人作恶多端,把他们拖到前面残忍处死。接着他继续说,从星星来的白人主们俯视这片土地,看到了这里的疾苦,不怕麻烦,决定减轻这里人民的苦楚:他们因此带来了库库安纳国真正的国王伊格诺希,他在流亡时受尽了磨难,但在精神力量的支持下穿越了沙漠高山,最终来到了这里。他们看到了特瓦拉邪恶的所作所为,通过高深的魔法,为举棋不定的人们显示了征兆,挽救了女孩福乐塔的生命,熄灭了月亮,杀死了年轻魔王斯克拉卡。他们准备支持白人,支持他们去推翻特瓦拉,拥立合法的国王伊格诺希坐上王位。

随着这声断喝,武装的士兵们迅从屋子后面跑出来,很明显,他们事先藏在了那里。

“既然你安静下来了,那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亲爱的。来,说出来,不要害怕。”卡古尔嘲笑道。

“尊敬的国王,在你杀我之前我就会杀了你,”伊格诺希平静地回答,“在我的四肢停止弯曲之前,你就会变僵。”

“好,”我说,“让我们休息会儿,为施魔法做准备。”

“我们每天都细心地记日志,当然对于时间非常清楚。”

一会儿,所有的疑问都解答了,因为这个老女巫冲进去抓住了乌姆宝帕,也就是伊格诺希的肩膀。

突然就结束了。随着一声尖叫,她一跃而起,用叉杖点住一个高个子士兵。站在他左右的两个同伴马上一人一只胳膊,抓住了这个倒霉的人,把他带到了国王面前。

“告诉我,”我问因法杜斯,“我们有危险吗?”

“现在说正事儿吧,”我急于摆脱这个伤心的话题,插话道,“成为一个国王当然是好事,但伊格诺希,你打算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国王啊?”

“听着,他们继续走啊走,经过了好多个月,最终到达了一个被称为阿玛祖鲁族人居住的地方。阿玛祖鲁人的祖先也是库库安纳血统,靠战争生存。母子俩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最后母亲去世了。儿子伊格诺希成为了一个流浪者,到达了一片神奇的土地,在白人生活的地方居住了很多年,学习了白人的知识。”

这个巨人把手放在额头上,想了想。

接下来停了一阵,不久,我们看到一只公牛向围栏门直冲过来,它穿过门后继续向前冲,看到这一大群人,呆呆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哞哞”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