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拉的独眼冷冷地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吃喝完后,我们要求把这些床搬到一个屋子里去。那些和蔼的年轻女人对于我们的这个防护措施笑了笑。由于长途跋涉,我们筋疲力尽,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我不知道,从星星上来的我的主们应该知道。”他飞快地瞥了我们一眼说,很显然,他并没有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在一个非常可爱的年轻女人的帮助下,乌姆宝帕在屋子外面支起炉火,用一口大陶瓷锅为我们煮肉。快做好时,我们给因法杜斯送了个信,邀请他和国王的儿子斯克拉卡共进晚餐。

我们一出,因法杜斯就派人跑去将我们到来的消息通知了村里的人,顺便说一下,他有军事指挥权。那人跑的度快得惊人,因法杜斯告诉我,这个人会一直跑完全程,因为在库库安纳王国,跑步是一项训练有素的全民运动。

“你们的武士肯定已经厌倦了靠在长矛上的生活了吧,因法杜斯?”

“我确实这样认为,你‘美丽的白腿’和眼镜现在是我们这些人的特征了,就像亨利爵士说的那样,你必须坚持下去。幸亏你已经穿上靴子,还好天气已经暖和了。”

没有人回答。

“怎么回事,陌生人?”这个老人指着没有穿别的东西,只穿着法兰绒衬衫和靴子,只刮了半边脸的古德,一本正经地问,“那个人穿着衣服却光着腿,苍白的脸上一边长着毛一边却没有长,长着一只闪闪光透明的眼睛,还能把牙从嘴里拿下来,然后再随心所欲地放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陌生人,是为和平而来,”我回答道,为了让他听懂,我语非常慢,“这个人是我们的仆人。”

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后面和上面,是高耸入云的示巴女王冰雪覆盖的乳峰;脚上,大约000英尺的地方是层峦叠嶂的最美丽的原野;面前是茂密高大的森林,还有一条大河泛着银光蜿蜒其中;左边是一片辽阔无际的被远山环绕的肥美草原,上面有无数的猎物或牛群,距离太远了,我们无法看清到底是哪种动物;右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山,也就是说,单个单个的山从平地耸起,中间有一块块耕地,还有成群的圆顶小屋。面前的景色如诗如画,一条条河像银蛇一样闪闪光,就像阿尔卑斯山的峰顶狂雪乱舞、庄严肃穆,而在这一切之上,就是令人愉悦的灿烂阳光和大自然欢悦的气息。

我摇了摇头。

“那是洞穴。”乌姆宝帕说。

一会儿,我们站了起来,确实感觉到精神恢复了许多,然后就吃了点干肉。在过去小时内,我们几乎无法吃一口干肉,因为实在是太渴了,现在我们可以饱饱地吃一顿了。然后我们抽了支烟,在神圣水池边的突出的池岸阴影下躺下,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就在此时,太阳升起来了,光芒四射,将我们因惊喜而亮的眼神照得一览无余,一度,我们忘记了干渴。

“就知道一点儿,很少的一点儿。那是一片奇怪而又神奇的地方,非常美丽,那里拥有勇敢的人民、郁郁葱葱的树木、清澈的溪流、积雪覆盖的山峰、白色的大路。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但是现在谈这些有什么用?都没有意义,只有那些能活着到那里的人才能看到这些。”

之后,我道了声晚安,就上床睡觉了。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的全是可怜的、死去很久的西尔维斯特拉和那些钻石。

“‘老板。’他又说。

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相互看了看,随后古德上校点了点头。

我沉着地转过身。

“尊敬的国王,我说谎了吗?”

“没有,白人,这是事实。”国王有点敬畏地说。

“听着,特瓦拉,”我继续说,“你已经看到了,现在也知道了我们是为和平而来,不是为战争而来。看,”我举起这支温切斯特连步枪,“给你一个空管,它能让你像我们一样杀人,但只有我给它施了魔法才行,否则你谁也杀不死。等会儿,我演示给你看。派一个人走出0步,把长矛杆立在地上,扁平的刀刃朝着我们。”

几秒钟后,一切都准备好了。

“现在,看好了,我要打碎那支长矛。”

我仔细地瞄准开火。子弹击中长矛的刃,把刀片打成了碎片。

人群中再次出惊叹声。

“现在,特瓦拉,我们把这根魔管送给你,将来我会教你如何使用它,但是要谨防用星星上的魔法来对付地球上的人。”说完,我把步枪递给了他。

国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把它放在脚下。此时,我现那个消瘦的猴子一样的人正从屋子的阴影中爬出来。那人匍匐前进,爬到了国王坐的地方,站了起来,把脸上的毛皮拨到一边,露出了一张最特别、怪异的脸。很明显,这个女人因为年纪太大,身材枯萎,所以看上去脸并不比一岁小孩的脸大,只不过满脸布着又深又黄的皱纹。在皱纹中有一条凹陷的裂缝,那是她的嘴。嘴下面的下巴向外突出成为了一个点。值得一提的是,她没有鼻子。事实上,要不是因为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还闪着智慧的光芒的话,那个面容就像一具晒干的死尸的脸。头颅已经完全秃顶,泛着黄色,皱缩的头皮在运动和收缩时,就像眼镜蛇的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