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久,古德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应该到了老先生所写的那个洞穴附近了吧?”

但是西瓜并没有太多营养,它只有多汁的果肉可以让我们解渴。我们摘了一些瓜,把它们切成两半,放在太阳下,让它们蒸变冷,此时,我们感到了极度的饥饿。我们还有点干肉片,但吃得已经开始反胃了,而且我们必须得省着吃,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更多的食物。就在这时,幸运的事出现了。我们看到,沙漠上空一群十只左右的大鸟正向我们飞来。

“主人,我闻到水了,”他回答说,“在空中的某个地方。”

“噢,”我说,“这是跳羚刚留下的足迹,这又怎么样?”

“如果我们找不到水,明天月亮升起前我们都得死。”

“我有办法,”古德说,“我们挖个洞,钻进去,然后用卡罗矮树丛盖上,可以挡一下阳光。”

这时,我才明白生了什么事。我们正好碰到一群睡着的斑驴,古德恰巧绊倒在一只驴背上,那头斑驴自然站起来,驮着他跑了。我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朝古德跑去,非常担心他会受伤。但幸运的是,我现他坐在沙子中,眼镜仍然牢牢地戴着,尽管非常害怕,有些颤抖,但他没有受一点儿伤,这让我如释重负。

10磅最好的混珠礼物。

“多么经典的话语啊,催人奋进,我的主人!”祖鲁人答道,我总是叫他祖鲁人,尽管他不是真正的祖鲁人,“你说得对,因楚布,听!生命是什么?是羽毛,是草籽,随风四处飘荡。有时会不断繁殖,有时会走向死亡,有时会被带到天堂。但如果种子饱满沉重,可能只会走一丁点儿路程。试着去旅行,到空中搏击是件好事。人生早晚一死,最坏的不过是早死一会儿。我的主人,我要跟你穿过沙漠、越过高山,除非我倒在路上。”

我对他非常生气,因为我不习惯卡菲尔人这样对我说话,但是不管怎样,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此之外,我非常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因此我翻译了他的话,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他是一个粗鲁的家伙儿,十分狂妄自大,让人无法忍受。

听了这建议,古德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他早就想着猎捕那些大象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想,因为让这些猎物从自己手中逃走而不去试一把有违我作为猎象人的职业道德。

这个人说话的口气有点傲慢,这让我很不爽。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我打算去寻找我的弟弟,我打算沿着他的足迹到所罗门山去,如有必要的话,就穿过那座山,直到我找到他。或者知道他死亡的消息。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吉姆,’我说,‘这次旅行你去哪里,是去猎象吗?’

“你在那里遇到过一个叫内维利的人吗?”

对于这件事,大家已经不再感到疑惑了,我承认这件事让我感到十分的惊骇。那个死人,在大约十代前写下的指示把我们引到了这个地方,现在,他就坐在这里。我的手里拿着他写那些东西的骨笔,他的脖子上挂着他临死前吻过的十字架。我凝视着他,想象着最后一刻的形。这位旅行者死于寒冷和饥饿,可是还是竭尽全力把他现的巨大秘密告诉世人:从坐在我们面前的姿势来看,他死得非常孤独寂寞。甚至在我看来,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可以看出我可怜的朋友——他的后裔,也就是二十年前死在了我怀里的西尔维斯特拉的样子。但是这些只是想象,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就坐在这里,成为了那些簇拥着探求未知世界的人的悲伤命运的纪念品。无疑他还会戴着死亡的最高王冠,继续坐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让像我们一样的流浪者震惊不已,如果还有人侵入他的领地的话。这件事给因寒冷和饥饿而奄奄一息的我们以沉重的打击。

“我们走吧,”亨利爵士低声说,“我们把一个同伴送给他和他做伴。”他抬起霍屯督人文特沃格乐的尸体,放在老多姆尸体旁边,然后弯下腰,扯断了老多姆脖子上的十字架的烂绳子。因为他的手指实在是太冷了,根本没有办法解开这个绳子。我相信他现在还留着十字架。我拿走了那支骨笔。我写这本书时,就把它放在面前,有时我还用它签名字。

之后,我们离开了两个人,那个在当时的年代富有声望的白人和可怜的文特沃格乐,把他们永远留在了永恒的白雪中。我们爬出洞穴,走到舒服的阳光下,继续我们的旅程。此时大家心中波涛汹涌,一直在想还有多少小时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

我们走了大约半英里,就到了高原边缘。由于晨雾缭绕,看不到下面有什么。然而,不久,较高的雾层似乎稀薄了一些,我们看清了脚下大约00码的地方,是一个长长的雪坡,尽头有一块绿草地,一条溪流从中奔流而过。还不止这些,溪流边,有一群大羚羊,或站或躺地沐浴在晨光下,有10~1只。由于距离较远,我们看不清是什么品种的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