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向老师保证以后不会再早恋啦,好好学习,安分守己,不影响其他同学……”

她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这说明她心里很在乎我!

其实初夏还真的想过编造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老师,不过眼下,这条路大概是走不通了。初夏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不是……”

深夜,徵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你好?”

“不能!这是珍贵的纪念物!”初夏不肯出让自己这件“宝物”,也丝毫不想知道徵渊为什么想要自己的牙齿,“你自己不是也有牙嘛,可以拔自己的……”

看到初夏托着右脸走来,徵渊忙问:“怎么了?脸怎么肿了?”

“有事吗?”元江扭过头,冷冷望着呆在门口的初夏。

“我才不稀罕什么阿拉伯王子呢!”初夏满脸不屑,“元江哥哥就是我的王子!再说啦,那些巨富之人心理多少都有点儿畸形,不太正常,我绝对不要和那样的人认识!我在原来生活的那个小城市上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富二代。家里巨有钱,每天有司机开着一辆大黑车接送他上学。那个男生明显就是被惯坏了,气焰嚣张得要死,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好好上课,就知道炫耀他的手机啦,衣服啦,电脑啦……”

面对质问,徵渊不以为然:“开店不就是要让客人来吗?”

“啊呀!”初夏低头一看,顿时傻了,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刀从食指上刮了过去,削下去一层肉。看到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初夏的大脑一片空白,连痛感都被一时间的惊诧所麻痹,只呆呆地望着手指愣。

“是啊,很快我就可以交报名费了。”

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因为极大失落而产生的气急败坏绪迅蔓延了徵渊的整个身体。初夏突然惊叫起来,匆匆忙忙翻出手机,“几点,几点啦!我忘了面试!”

听着她犹如梦境般的话语轻轻响起,徵渊的心紧张得颤抖不停。

“就考z大吧,有艺术类的专业,而且就在这个城市,不用住校,每年可以省去住宿费,也算是帮叔叔省钱了。”初夏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小勺轻轻拍打着杯子里的冰激凌球。

原来她叫初夏,很好听的名字!不过徵渊故意装作莫名其妙:“初夏?初夏是谁啊?”

“不是吧?现在连黑车司机都这么有气质?以后我也要打黑车!”易千秋愤愤不平。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我在一分钟之前刚刚恋爱了!真不可思议!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好美妙……

初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肯定会把钱给你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不放心!”说着把电话打了过去。

“二十块!”女孩说。

初夏这没脑筋的家伙能顺利找到黑车吗?

“我稍微提示你一下。”初夏把身子探向徵渊,故作神秘地说,“你有没有现周围好多人都在悄悄看我们,议论我们?”

徵渊向周围张望了一下。确实有不少人在打量他们,可一看到徵渊的目光,大家就飞快地躲闪开好奇的眼神。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感觉到了……怎么回事呢?”徵渊不解地问。

初夏咬紧嘴唇,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气像是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已经在火山口聚集了巨大能力,眼看就要爆了。

“请问……”这时,一位与初夏同班的女生被几个女孩推过来,她不好意思却又满怀期待地问徵渊,“请问,你是初夏同学的堂哥吗?”

徵渊猛然醒悟,自己在这所高中时要扮演堂哥的身份!于是他微笑作答:“是啊,我是她堂哥。”

周围顿时爆出一阵绪复杂的惊叫,然后议论声不绝于耳。

“好帅啊!”

“太浪漫了吧!”

“挺般配的呢……”

“他有多大了?”

……

那名同班女生暧昧而又不无羡慕地对初夏说:“初夏,你堂哥好帅哟,怪不得你那么着急嫁给他呢!”

这群八卦女!

初夏只觉得脑袋昏,食堂里特有的饭菜气息混合着人潮蒸腾起来的热气,让她觉得浑身燥热,口舌干。而环绕在耳边的议论声更是像一块又湿热又沉重的大棉被,将她周身紧紧地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