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是珍贵的纪念物!”初夏不肯出让自己这件“宝物”,也丝毫不想知道徵渊为什么想要自己的牙齿,“你自己不是也有牙嘛,可以拔自己的……”

元江哥哥……你能忘了今晚的事吗?求你了……以后,我会向你展现我伶俐、聪慧的一面……

“有事吗?”元江扭过头,冷冷望着呆在门口的初夏。

“呃……是啊!”徵渊强撑自己的神经,“是非常不一般的好朋友……”

面对质问,徵渊不以为然:“开店不就是要让客人来吗?”

傍晚时分,初夏交了班,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是啊,很快我就可以交报名费了。”

“怎么啦?我吓到你了吗?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子,比较激动,你理解一下嘛……”

听着她犹如梦境般的话语轻轻响起,徵渊的心紧张得颤抖不停。

徵渊暗自高兴,然后抛出早已想好的话题。“那天在体育馆,我正好看到你们拉拉队的表演,很精彩!你跳得也非常好。”徵渊由衷地说。

原来她叫初夏,很好听的名字!不过徵渊故意装作莫名其妙:“初夏?初夏是谁啊?”

“别闹!”初夏故意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我在一分钟之前刚刚恋爱了!真不可思议!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好美妙……

但是有什么理由呢?

“二十块!”女孩说。

“我刚才也这样想,可是现在连出租车都打不着,根本没有空车!”

初夏几下抹掉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在背包里一通狂翻,最后找出片卫生巾,一把撕开,直接按在徵渊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昏暗中,徵渊没有看清初夏拿出的那个白色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先自己按一下!”初夏顾不上理会徵渊的疑问,她飞快地脱下自己薄薄的针织小衫,几下叠成个简易绷带,帮徵渊包扎好。

任凭元江再怎么沉着,面对这卫生巾加外套的包扎手法,他也难以保持淡定了。

“你这样会感冒的!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看到初夏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在晚风中瑟瑟抖,徵渊顾不得头上的剧痛,一边命令,一边就要脱自己的外衣。

“给,穿上。”元江已经脱下了外套,披在初夏身上。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初夏的注意力此刻完全在徵渊身上,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披着元江的外套。

急诊室外,初夏焦灼万分,“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死啊?”

看着裹在自己宽大外套里泪流不止的初夏,元江心头突然涌上莫名的绪。

“应该只是外伤,不会很严重。”

“可是,他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动脉断了?”

“放心,不会出现那种况。”

“可是……”初夏的身体微微战栗着,她低头望着自己手上残留的徵渊的血迹,泪水一颗颗不停坠落。

元江伸出一只手,刚想要轻轻摸摸初夏的脑袋。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初夏立刻冲过去。

我怎么会想要去摸她的头……太不理智了……

元江愣了一会儿,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

“徵渊……”

徵渊头上裹着纱布,望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初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事了,别担心……”

“对不起!”初夏抓着徵渊的胳膊,泪如雨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让你送我到小区正门那里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非要从那么偏僻的小门进去……”

“你别这么……”

“我特别害怕!万一你死了怎么办!我特别特别害怕……”初夏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已经没事了……”看着为自己的安危而痛哭的初夏,徵渊的心被一层软绵绵的感动包裹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初夏的脑袋,“知道医生怎么评价你吗?”

“嗯?”初夏吸着鼻子,不解地望着徵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