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禾涛一愣。说道:“国外市场很难进啊。难道你在国外有其他的销售渠道?……,我是做超市的,能摆放一些电话机。但这个渠道太狭窄了,销售不了多少。要不我安排人去帮你打听打听?”

文念戈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说前几天他和冷虎都接到了冷兰电话,她请他们帮姜新圩找一处适合开公司的地方。接到这个电话后,他们立马就安排了人寻找,现在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只等姜新圩他们过,看是否合适。

动身离开的这天,工厂的工人在魏厂长的带领下为他们送行,魏厂长也安排了厂的吉普车送他们前去紫安市,而且魏厂长还做主将厂里的两台电脑和姜新圩在省城采购的那些仪器设备都强行塞进了吉普车。

姜新圩说道:“我知道,我也谨慎考虑了很久,但我还是想外去闯一闯。现在我年轻,就算失败了,将来不也有机会再来吗?”

参与调研的专家没有一个看得上姜新圩拼凑的这堆东西,几乎都对这套系统呲之以鼻,甚至还怀疑曾禾涛当时说投资这套系统是被姜新圩的试验动作所蛊惑,还是为了报答姜新圩给他治好了病而故意在彭铭市长面前说好话,为他赢面子。

姜新圩说道:“第一,筹钱!第二,成立一家公司。第三,把我正在开的无线寻呼射系统资料给买下来!”

苏鼎宇看了姜新圩一眼。说道:“如果评估不好,他们就不会理了,会建议我们工厂把这个项目停下来。”

姜新圩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肢,一边抓起茶缸喝茶一边问道:“别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了,到底是什么事?你没看见我忙不过来?”

他这么回答也很有深意,目的就在于从侧面提醒姜新圩:中东局势这么乱,原油期货价格怎么可能不超过1981年的价格?不说现在的局势比那时候动荡得多,而且现在世界各国对原油的需求量也比九年前大得多,油价应该涨啊。

大约八点钟的时候,冷兰也来医院了,但医院方面严禁任何人进病房探望文念词,所以身为又是对方好姐妹的冷兰也只能隔玻璃。远远地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的伤者。这还是因为她冷兰是救出文念词的大功臣。是文国忠亲自安排医院给她的特权。

姜新圩说道:“谢谢。……,如果可能。除了电话机,我还希望你能帮我向你们单位推销一下无线寻呼射系统。”

当袁盛载老两口为姜新圩的事喋喋不休的时候。那个中年军人已经站起来,走到姜新圩身边,伸出右手,说道:“我叫文国忠,是文念词的爸爸。这次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家念词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文国忠的恩人,谢谢!”

景长康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顾不上反击打他的人,而是一边抓住闻讯而来的部下衣领,怒吼道:“人呢?兰螳螂呢?”

看到王东原带着冷兰离开,景长康也没有多想,甚至还难得地脸红了一下,为自己在酒桌上向阮永军无耻地拉皮条而羞愧。至于那个陪着她来报警。现在有不见的男孩,景长康现在可没心思去想他。更没有精力去抓他。反正等明天阮永军催他抓的时候,完全可以顺着对方报案时留下的姓名、地址随时都可以抓。

就在他们忐忑不安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姜新圩的声音:“看到了三个人的身体。两个肯定已经死亡,时间也过去了很长时间,他们的肌肉都已经腐烂。另一个人身体看起来是才扔下不久,但没有什么动静……”

萧朝贵并没有完全按照姜新圩说的办法来,抬木棒的人不是四个而是增加到了八个。安排了四个人守在井边,手里拿着木条、木棒,时刻注意着石头的动静,只要石头抬起来一些他们就会把木条、木棒塞进去,防止它回到原来位置甚至下坠更多。

他没有再往前冲,而是冷笑着盯着庄军,讥笑道:“老王巴蛋。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想打老子,你够资格吗?”

姜新圩立马干脆地说道:“不行!这次针对的就是市公安局的某些人!”

罗勖嗯了一声,说道:“你到了所里后不要马上行动。等我跟紫安市那边联系。看到底有没有死人再做决定。如果没有打死人,你就按他的办。如果打死了人,你……你自己看着办……”

阮永军笑道:“景所长年纪比我大得多,别小弟小弟了。行,这次我理解你,但下一次等我把王东原那个王巴蛋赶走后。你可不要再给我点眼药。”

旁边的冷兰早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前猛地踢了兰螳螂一脚。怒问道:“快说,你把我姐姐抓到哪里去了?快说。说呀——”

冷兰正要回答他的话,姜新圩却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景所长安排来找你的,因为我们有紧急情况要向你汇报!”

另一个食客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没说那些混混不该打。但他们警察应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庇护姓阮的那一伙。……。其实,姓谭的他们也有后台,只不过争不过人家一把手而已。”

别看冷兰平时一副冷漠的样子,但那是对不熟悉的人,当大家熟悉之后她的话就多了,脸上也不时露出好看的笑容。

苏鼎宇点头道:“当然!……,而且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努力引进外资,说明我们国家也缺,你干嘛……”

秘书吓得脸色苍白,慌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心里很是不解:顾总这是怎么啦?之前都不是这样啊,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今天怎么这么狂怒?

还有一个原因是国际原油价格已经快要接近四十美元这个关键数字,过了这么多天,他心里肯定很不平衡,很想知道这个油价是按他们内心的预测继续升还是会如自己所说的掉头向下。相对他家庭破产而言,偷运一套软件进来根本不算什么。

紧接着。姜新圩又说出了差点让苏鼎宇跌倒的话来:“曾先生,看着我们友谊的份上,如果你将来自己准备生产电话机的话,我们可以授权你使用我们的技术来生产,也授权你利用我们的品牌,只要每台分别缴纳六美元的技术使用费和四美元的品牌使用费就行。这个价格不是很贵吧?你可以打听你们美国相关企业,看我的价格是否公道。”

对他这种敷衍的话语和夸张的言行侧目不已:你丫的电话机八字还没有一撇,连想法都是刚从脑海里冒出来的饿,曾禾涛也还没有定下投资pcb电路板厂,你就在这里说他从你这里揽业务了?卖乖也不是这么卖的啊,太无耻了。

对于彭铭这个政府官员而言,只要曾禾涛多掏钱多投资就行,他可不管胜利电子二厂最后能保留多少股份。在他看来这个破厂的股份根本不值钱。如果曾禾涛真能掏五百万美元,就是再捆绑两个工厂卖给他也行,反正现在伊阳市的工业生产很糟糕,嗷嗷待哺的工厂有好多,一家工厂能买到一百万美元就该谢天谢地了。

谈判双方正好一边一个打冲锋的。

精明的炒股专家有时候宁愿让股价暂时套牢自己,也不能自己在下一波行情中踏空。

比如在群呼划分、在bp机内容显示方面就与他人不同。

姜新圩眼睛一转,说道:“彭市长,能不能麻烦你找省里外贸厅的领导打听一下,如果我们有产品出口,能不能用这些出口产品跟他们换我们所需要的电子元器件?”

姜新圩笑道:“能不收到吗?”

“国内暂时还没有,就算有,水平肯定也没有我们的高。”姜新圩自信地说道,“我们正准备试机了。彭市长,要不要看一下?”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们对外国人都是敬畏的,特别是外国的有钱人,在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很高的位置,更何况现在有求于他们投资,怎么能这么贬低他们呢?

姜新圩正在车间指导工人焊接电子元器件。虽然他的这套发射系统验证机大部分采取的是拼装、组合和电脑模拟,但还是需要焊接一些新设计的电路接口板、无线功放元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