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据说是挺严重的,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李公公弯腰恭声回道。他从皇上还是皇子时就一直跟在身边,如今已有四十余年了,皇上着意哪位皇子,他自然是清楚的。皇上从来都是处事不惊,但是一听到三王爷受伤了,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听声音就能听得出来,皇上是着紧的。

她手里拿着那一张金票,蹬蹬蹬就去找墨倾城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银子也会长嘴咬手的。

“墨倾城,起来喝粥了。墨倾城,三王爷?”白宛霜一只手端了碗药膳粥,一只手推了推床上那仿佛睡死去了的人。

“墨倾城,你在跟谁说话?”白宛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正走到门外,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公子,小的可以进来了吗?”这厢衣服才刚穿上身,那厢门口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你需得在这药水里面泡上半个时辰,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些。还好,自己把亵裤退下来,扔到桶外面。等时辰到了,我会叫人拿衣服进来帮你穿的。”白宛霜把缠在墨倾城身上的细纱布解了下来,再把他抱进木桶里面吩咐道。

“而且什么,哎,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墨倾城急了,这人说话说一半就跑了,真是急死个人了。

“你这人有病,我懒理理你!”白宛霜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完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怕是不妥,要是没有人来找你,你死在了这里,我的诊金只怕也要打水漂了,嗯,我还是把你带回去稳妥一些。”白宛霜包完后,看着成粽子型的他,想了想道。

如果自己主动贴上去,他怕是会真以为自己什么目的,怕是巴不得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能有多远,就离多远。只有让他牢牢的记住了自己。

“只是什么,我听你唠嗑倒没有关系,只怕是你这一身的伤等不起,要不,咱等你说完了再给你治?”白宛霜‘体贴’的说道。不知怎的,她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觉得脊梁骨上一寒,寒毛都根根坚了起来。

别看他现在好像在她面前很放松一样,可这都是装的。

“请问姑娘是谁?这么晚了,在此做甚?”墨倾城回过神来。

白宛霜盘腿坐在屋顶上,左手跟右手分别掐了个诀,双眼微闭,满月里的月华一丝丝的渗进白宛霜的经脉里,虽然这里灵气不足,但是这纯净的月华比起充沛的灵气,却是要强过很多。

自古患难见真情。

白宛霜到这天京城差不多半个月了,还只是闻其名,并没有去游玩过,今夜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去花塔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