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有许多事是想不明白的,永远也想不明白。

恰尔科夫出院后,经过半年的修养,身体好起来了,一家人非常高兴。莫妮娜看着李长庚因长期劳累疲倦的样子,实在过意不去。莫妮娜让李长庚休息几天,李长庚笑着说没事儿。

李长庚每次劝恰尔科夫的时候,莫妮娜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流泪…

“天哪。”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醒来,互相看了各自的窘态,哈哈大笑。

莫妮娜一边说,一边就去晚餐了。

“嗯,不错,是好样的。”恰尔科夫不住地点头称赞。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一次偶然的机会,爱莲听到了这个故事,她心头一紧,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怎么回事,爱莲莫名地紧张起来,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她确信,确实生了什么事。爱莲匆匆忙忙赶到病房,一一查寻。

不过那时候,他对沙皇俄国与苏联到底是什么关系知道的并不确切,甚至很模糊。对苏联的很多民族,比如: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哥萨克人,等等,都分辨不清。那个牺牲的运输队长大个子乌拉姆就是乌克兰人,还有老兵埃塔,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还没有?”女护士自个儿嘀咕着。

茱莉亚似乎听到了李长庚的呼喊,她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着话,她的话声音很轻,断断续续,谁也听不清。

大个子乌拉姆出生在一个乌克兰牧场主之家,家里有几十匹骏马、上百头肥牛,数不清的羊,生活非常富裕。十五岁那年,他的家乡遭遇白匪军袭击,他家的几十匹骏马被全部劫走,财物被洗劫一空,父亲被白匪军杀害,两个姐姐被白匪玷污,母亲不堪受辱,与白匪拼命,被白匪军用毛绳绑住双手拖在马后活活拖死了。那时候大个子乌拉姆正在城里上学,听到家人惨遭不幸,他立即返回,可是,家已经被白匪毁了。后来他就参加了剿灭白匪军的队伍。十月革命胜利后,他进入到运输队。大个子乌拉姆讲着自己家的悲惨遭遇,眼里噙满了泪水。

大个子乌拉姆气哼哼地骂道:“你这个中国猴子,倒是会招俄罗斯美女的喜欢。快去快回!”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恰尔科夫心很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莫妮娜不想让李长庚入伍,可是已经晚了。

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活非常拮据。为了省钱,他们租到了一家破旧的院落,莫妮娜到一家面包房找了一份临时性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李长庚到火车站装卸货物,挣点钱好做路费。

“巴切木为什么普热依耶哈到来那施萨维特我们苏联”爱莲笑着问。

没有想到,莫妮娜和李长庚去兑换金笔,又惹来一场麻烦。

“不是军属是上不了这趟车的。”老头摇了摇头。

那老妇人看了看李长庚,摇了摇头,又看了那两个抢掠者,也好像不是。嗨,到底是谁呢?她一时也说不清了。原来,那老妇人眼神不好,当时根本没看清。

唉!天下那儿都是穷苦人受罪,受欺压。这时候,李长庚突然对恰尔科夫一家人萌生了一份好感。

莫妮娜紧张地看着丈夫。恰尔科夫的脸色很难看,神紧张而焦虑。莫妮娜又转过身来,看着李长庚。

“嘎斯巴斤先生,斯巴斯依巴谢谢!斯巴斯依巴谢谢!”莫妮娜慌里慌张地向小伙子鞠躬,致谢。

“什么?郊外?乡巴佬,亏你想得出来,为什么不在拳击台,你怕失败了丢脸?”凯文一脸不屑地说。

李长庚是不想在学校张扬,怕影响爱莲,影响她今后的学习和生活。再说了,他们的特殊身份。是的,他们逃出西伯利亚以来,一直谨小慎微,生怕惹出麻烦。

见凯文气焰如此嚣张,李长庚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