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设个路卡。”

两辆车并肩停着,无意识中我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地停留在那辆旅行车上。开车的是个女人,一顶宽边的帽子把她的脸遮住了大半。也许,她感觉到了这种注视,她偶尔也会轻微地扭动脖子,用眼角瞥我两眼,看得出来她很小心翼翼,很怕被我现。

“那么,再见,等我的消息。”说完,她匆忙地挂了电话。

那个夜晚,周围漆黑一片,走了很远才能看见一些稀稀落落的行人和过往的车辆。他们要去的俱乐部位于郊区,半途中,他突然停下车,瘫软在驾驶座上。

迈克尔的疑虑产生了。他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是以前就会,还是刚刚学会的?可为什么她要隐瞒他呢?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是,我一路沿着小道仔细地找寻。我不确定我会看到什么,但我知道,我很快就会找到答案。我的头脑里不停地蹦出奇异的想法,心跳也开始不断加快,嘴唇干。我突然记起莱森对待猩猩的残暴,记起那只可怜的猩猩被绑在树干上,我也想起了泥潭里那双可怕的鳄鱼眼睛。

“泥潭里的鳄鱼,静静地待着,它那双眼睛一直盯着猩猩。一个小时过去了,接着又过去一个小时,就这样接二连三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也许,这个可怕的魔鬼,以为那只是一个陷阱,它迟迟不肯行动。莱森也一直袖手旁观。他要彻底驯服猩猩,把它调教成为巴黎的动物明星。

“可是,莱森也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人。他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他是个急性子,很执著,也很凶残。他喜欢热闹,讨厌安静。他觉得,自己在丛林里无法感受到兴奋。只有城市的生活,才是充满浪漫的、激动人心的。可是,事实上,他错了!丛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真正地安静下来,仔细思考生命的真谛。我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你看看这个,有什么感想?’他问我。

这一问,把生物学家问笑了。我想,在他眼里,这样的问题一定很幼稚,因为他的笑容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年人面对一个孩童时的表。

“洛杉矶的职业杀手都流行你这种做法?”

“现在,我们的雇主都一样。”

“这话怎么解释?”约翰反问。他转动了一下椅子,紧紧拉着衬衣领子,接着说,“我本来就是跟她在一起的,她会替我作证的。”

迈克尔警官的目光停在约翰身上,说:“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三个小时以前,也就是十一点钟的时候,生了一起持枪抢劫案。抢匪是两个戴着面具的小孩,他们强迫账房先生打开库房,那里存放的全是客人的保险箱。”

“你应该想到的。如果没有缘由,没有人会像你一样主动去制造一起车祸。答案也很明显,你想掩盖先前撞坏的痕迹。因为你就是撞死那个女孩的肇事司机。事的时候,你很可能喝醉了,不过,没多长时间你就酒醒了。你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而各个出口正在进行车辆排查,准备抓你归案。于是,你干脆再人为制造一起车祸,把之前撞坏的痕迹掩盖上。”

驾照是一张金色的纸,印着蓝字,上面显示有我的拇指指纹印,还有我的照片。

“赫伯先生,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看清歹徒的长相?”警官坐在赫伯桌子的角上,两脚悬空。

接下来,他穿上外套,戴上帽子,走出了办公室。下了电梯,他神色匆忙地穿过五条街,进入一家小自助餐馆。挑选了几种食物后,他端着盘子,走到了两个男人的身旁。他们两个反差很大,一个瘦小,一个魁梧。

我静静地等着。

酒喝完后,他们离开了。

“你是怎么找到米切尔的?”我问。

“一万元。”我试着开了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