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

“迪克先生,我已经接到了你朋友的电话。我相信你的诚意,也了解你确实需要我的服务。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做到。要不然请原谅我恕难从命。我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你应该信得过我的洞察力。”布赖恩很郑重地说。

“我不在乎这个,只要那两个孩子没事。”我说。

“我是警察。”我回答。

“识相的话,就快点!我快饿死了!我可不想在这里一直坐着!”

黑男孩拾起扁的轮胎,放进汽车的金属储物架里,将架子扣好,说道:“我们该出了。”

“谢谢你了,帮了我们大忙。”

“哦,没有的事,我早起来了,已经好几小时了。”

他的朋友——卡来卡,让他有些迷惑。对于他的享受生活,卡来卡总是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一笑置之。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不安。此刻,他满心只想着去报答卡来卡对他的关照。帕内特开始猜想卡来卡把他带到这儿的原因。对,是为了友谊,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帕内特扭过头,转身面向他这个寡少语的小个子朋友。

起初,帕内特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是,吃了一段时间的可可豆和甜土豆之后,他逐渐恢复了体力,神志也清醒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依靠品尝海水的咸味,在一连几个小时里,帕内特甚至已经忘记了酒这样东西。随着酒精在他体内的逐渐消失,在福弗堤海滩的那段经历,也在慢慢地离他远去。现在,船上只有两个古怪的水手,一个是土著人,一个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不过,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融洽。

卡来卡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后来,莫杰克和别人提及卡来卡的出逃时,他总能想起卡来卡眼里闪动的那种亮光。那个光芒让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抓到卡来卡,就算是抓到了,那也一定是他的尸体。

医生接着又补充道:“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的脸,这皮肤非常娇嫩。”

车子穿过乔治华盛顿大桥后,亨利说:“等雨过天晴后,就能看到美丽的田园风光了。路上,我可以开慢一点,顺便观赏一下沿途的风景。反正时间还很充裕,一个星期之后,我才上班。我们就这么自由自在地,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就像我们第二次度蜜月那样,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直盼望这样的景。”

一听说这个,亨利终于安静了下来。

路易丝矢口否认,她拒绝承认那张照片具有特殊的含义,她认为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亨利的嫉妒心理在作怪,他总喜欢把事朝坏的方向去想。那张照片是一张大头像,照片上的司各特面露微笑,看上去像是拍给经纪人和导演看的。上面的一段献词,很显眼,也很夸张,内容是:“献给我的女主角——你永远的奴隶。”——那是典型的演艺圈人风格。

他沿着路边行走,河那边传来拖拉机的轰隆声。

克利夫看得出她对这些确信无疑,她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两个人就像是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在水中嬉戏。凯蒂的水性特别好,她在水里的各种动作显得游刃有余。她大笑大叫,用力去拍打着河水。克利夫知道,这一刻,她是乐的,她似乎暂时忘掉了所有的一切。

克利夫想,可能是出于宗教原因,托伊才不喜欢用电器的吧!

托伊微微点了点头说:“那好,今晚你就可以住下了。过道那边是一间空房子,你就住那里吧。以后,你和我们一起吃饭。晚饭快好了吧,凯蒂?”

克利夫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在大峡谷过的冬天,那里非常暖和,根本用不着准备冬天的衣服。冬天过去了,他突然很想继续旅行,于是,他离开了那里,一路向北走来。显然,他没有预备可以防寒的衣服。他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要不然,他指定会被活活冻死。可是,极目远望,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农舍的影子。

突然,他又觉得应该先移动到电话机旁,那样做似乎更妥当一些。因为,虽说被捆得很紧,但他被捆着的双手还是完全可以把电话摘下来,尽快打电话通知克莱尔的。

在这个时候,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是没有一点作用的。他的家位于郊区,四邻八境并没有人烟。

可哈里还有一只手电筒!想起这个,她走到了书桌跟前,从抽屉里把它拿了出来。抠出的电池被浸泡到了盐水里。一段时间过去了,她捞出电池,擦干水装进了电筒。她把电筒按原样摆在那儿。哈里看不了那么仔细的。他的视力不是很好。就算有蜡烛,他也很难注意到珠子。

她把这些说明书推到一旁,试图拉开第三个抽屉。在这只抽屉里,放了一个金属保险箱,箱子上着锁。找到这里,她似乎已经不再奢望找到什么香烟了。不过,有了皮夹子的前车之鉴,她决定把那个箱子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她可能很感兴趣的东西。她研究了一下箱子上的锁。这种锁,结构不太复杂,只要使用适当的工具,想要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哈里看到之后,肯定知道是她干的,但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呢?他们已经离婚了,再无瓜葛。

“那也不必用……”鲍威廉的话突然停了,因为他看见米尔医生手里正握着一把小手枪。

威廉一惊,看到在纸的末尾,竟有阿黛的签名!

“你能给的应该没有我想要的多吧?”

“是的,当然!”她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美丽的嘴唇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