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卡车,慢慢地移动到房车外面。接着,将一只耳朵紧贴金属板,用手捂着另一只耳朵以免风声的扰乱。约莫过了有半分钟,我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传出来一个低沉而含混的声音:“三明治好了没有?快点!”那声音是在命令!看来,确实有一个不同伙的人。

我微微一笑,尝试跟他们沟通:“你们带有啤酒或是汽水吗?活动了一下,有点渴了。”

“你有千斤顶吗?”

电话铃声大作。我走进卧室,摘下听筒。是老休本。他是一个严肃而又正经的警探。这三十年里来,他算得上是一个跟我最亲密的朋友。

关于这一点,卡来卡也是最清楚不过。在这世界上,他最害怕斐济高等法庭的治安法官,因为他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有权惩治任何违法的行为。只要在大英帝国的领土,哪怕是最边界——海峡的这边,卡来卡还有可能因偷窃罪而被送上法庭。但是,卡来卡也知道,一旦在巴格维勒岛,他可以做任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丝毫不用顾忌会受到惩罚。

“是的。”卡来卡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第二天日出的时候,帕内特醒了。从船底的污水里,他探出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他又呻吟着躺下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尝试着起身。可这一次,依然是徒劳。于是,他扭头去看卡来卡。只见他正蹲在船尾,全身都让海水给打湿了。

海滩上,有一条很大的独木船。巴格维勒群岛上的卡来卡族人,经常会使用这种船。这种船的头部和尾部高高翘起,使整个船看起来像是一弯新月。上个季节的季风,将这艘船刮到了岸边,卡来卡尊奉贸易代表的命令,负责把船修好。现在,他准备驾船出海。

“嘿,你。那个乡巴佬又喝多了,你最好赶快把他弄走。”那个中国混血儿——莫杰克,叫道。

恢复了一段时间后,他可以拆绑带了。当护士从他脸上撤下最后一条绷带时,路易丝正站在他的身旁。在她的手里,捏着一个带着手柄的镜子。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路易丝将镜子递到他的手中,让他看看术后的容貌。这时,医生和护士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一边打量他的脸,一边称赞外科医生的杰作。

“好吧,我向你保证。”可这个保证是空洞的,没有实际意义。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离开了纽约,她就再也回不来了。从今往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生活只能是二人世界。

不幸的是,事并不像他料想的那样。那张脸还是接连不断地出现。也许是司各特的什么遗物在作祟?于是,他细细地检查路易丝的东西,搜出她以往的纪念品和节目单,但凡是和司各特有关的,他都统统烧掉。可他没有现那张惹祸的照片。

当然,她更没有提到那张照片。

最后,他还是失败了。也许她只是在骗他,她压根儿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

“如果事实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离开他呢?逃走总可以吧?”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说出了那些话,也许,他只是觉得在那个时候,是个适当的时机,可以顺理成章地那么去说。他说:“凯蒂,这水里很凉快。你可以穿着衣服下来玩一会儿。在你回家以前,衣服就能晾干。”

克利夫以往打工过的农场主,都有一台收音机,他们通过收音机来收听天气预报和谷物价格。后来,他才现,托伊的拖拉机上也有一台收音机,他用它来收听自己需要的信息。

“你应该也知道,像每年的这个时候,地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活儿了。不过,我正在清理河边的三十亩树木,那是为秋种做准备的。假如你不介意砍树的话,就可以留下来。我会一直雇你到秋收,也就是说,在冬天之前,你一直会有活儿干。你同意吗?”

他刚刚去过一个农舍,可他们现在并不需要人手。那家的女主人还算客气,给他提供了一顿午餐——冷炸鸡、冷饼干和一块桃子馅儿饼。他走到路边树下,开始吃那顿午餐。吃完后,他拿出烟斗,抽了一会儿烟,然后休息了。

四肢被捆,他根本就动弹不得。抵不过手枪顶头的威胁,他乖乖地就范了,说出了克莱尔现在的地址。

“哼!误会?”来人面目狰狞地笑了起来,然后从腰部解下一条尼龙绳子,用力地捆紧他的手腕。绳子勒破了皮,深深地陷进肉里。

“好的,医生。我今晚值特别班。一个护士小姐刚打来电话请假。因为天气太冷,汽车门被冻上了。”

梯子没有扶手,一道石阶直通底部。哈里已经是轻车熟路,即便不开灯,数着台阶也能走下去。也许可以在灯泡上动个手脚,那样的话,他就得去换灯泡。正想着,一个新的主意从她的脑袋里跳了出来。对,珍珠项链,早该想到这个的。她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她取下项链,数了数,一共是四十三颗。在灯光下,颗颗都闪着光。她切断了穿珠的线,手里攥着散开的珠子,走回石梯。一股脑儿把珠子全撒在第一个石阶上后,她站起身,伸手取下了头顶的灯泡。她把灯泡拿在手里,用力地来回摇晃,灯丝终于断了。

可是,这会儿,她急需一根烟。烟会放在什么地方呢?她的脑子转了起来。眼睛也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整个房间。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一张写字台上,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鲍威廉走到椅子的另一边,顺着米尔手指的方向,他看见米尔夫人的太阳穴上有一个形状整齐的小洞,黑黑的,周边全沾上了血渍。“你为什么这么对她?”鲍威廉移开了他的视线,那场景实在惨不忍睹。

“整个计划确实很周全,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你提到了签了字的遗书,这个可不太好办。”

“很简单,”他说,“上回你得手后,我就申请调职,接着开始调查你会再找哪家购物中心继续下手。”

“哼!我一向都是大喊大叫的,特别是在我的皮包被人抢走的时候。”她装腔作势地说,看上去一副趾高气扬的表。

两个男孩都是学生,就读于俄勒冈州麦克斯城的农林学院。他们从学校出来准备野营,谁知在半路上,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让男扮女装的余连搭了顺风车。一上车,余连就掏出枪,逼迫他们沿海岸向南行进,一直来到加州。这个绑匪想去墨西哥,可他不懂驾驶,于是两个男孩就被迫成了他的司机。

余连告诉他们,自己是个逃犯,是因为持枪抢劫和两起谋杀未遂案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