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干净,但是透着一种原始落后的气息。屋里有一个旧冰箱,这是厨房里仅有的一个电器。冰箱被打开的时候,嗡嗡作响,像个自动点唱机。做饭的炉灶是烧木柴的,很大。屋里没有自来水,用水是靠手动压上来的。炉灶上正在烧着热水,地板有些潮湿,她一定是正在擦地板,所以她开门时脸红扑扑的,克利夫心想。

他的辩护律师猛地转过头问:“你真的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我也很想报仇,她一直讥笑我、羞辱我,甚至还让我跪在地上,朝我吐口水,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我。”他说。

一到晚上,他就辗转难眠,就算睡着了,也会时常被噩梦惊醒。

“嗯,这是个好兆头。”戴着金边眼镜的医生看了一下表说,“刚把他送过来那会儿,我们忙了好大一会儿。他连自己心脏病犯了都不知道,也真够可怜的。李小姐,你知道他是谁吗?”

木棍很快就着完了。短暂的温暖后,木屋恢复了已有的冰冷。

她把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说:“就一支?”

哈里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问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朱迪点燃了一根烟,想起心事来。但愿他能快点回来,早点把这事给解决了。烟已燃到了尽头,朱迪拿起烟盒,这才现里面已经空了。停车加油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买一包呢?她暗暗抱怨。打开皮包仔细翻看,希望能找出一支烟来,只要一支就好。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鲍威廉和阿黛的死讯很快就被传开了。米尔表现得很大度。他跟一些朋友说,阿黛和鲍威廉的事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是妻子的死,他还是很难过。另外,由于接待小姐玛格丽特的作证——医生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整晚待在她的公寓里,使他跟阿黛的死亡撇清了关系,因为他有强力的不在场的证据。米尔医生平日的拈花惹草加之玛格丽特的供认不讳,使这一切怎么看怎么顺理成章。总之,一切都圆满地进行着。

“威廉,你在吗?”

“你不会是要……哦,不,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威廉诧异地说。

生这种事,例行检查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件案子是由一位名叫怀特的警探负责的,他四十余岁,但看来饱经风霜。他处理案子的方式似乎很呆板。

米尔医生扣完扣子,低头又看了一眼威廉夫人。他多年的行医经验告诉他,露丝已经断气了。“我们有大麻烦了,快离开这儿!”他带着一些恳求的语气,对还在呆的威廉说。

吉恩和贝尔被释放了。今天的早报已经报道了这些。

和这个字条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是用打印机打的,上面写着“贝尔亲启”。

那天,她背着藏有精美饰的皮包刚走出购物中心,右肩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转过身来,镇静地问:“什么事?”

“相机、打火机,也许还有别的。我也希望是我记错了,但为了你好,还是请先配合一下。”

第一个星期天的来临,证明了他的猜想是错误的。因为莱德伯特夫妇并没有去教堂。早餐过后,托伊去了田里,凯蒂开始收拾屋子。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托伊多说了一句话。他说:“丹多伊,今天是星期天,你可以休息。”

克利夫很想回答一句:“哦,好的,谢谢。”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他很不喜欢这样压抑的家庭气氛,一般来说,这样的况,他待上一个星期就会马上离开。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居然留了下来,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生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恼怒。但他很清楚自己这么反常的原因。

是的,他爱上了凯蒂!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他大概是疯了!凯蒂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丁点儿的暗示,可他总会觉得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