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我要成为谁》之前

小时候,我是说一度,我的童年被两种奇异的色彩分割,它们分别是自由和疾病。这在当时,是我那出常规的想象力永远不会预知也不屑想象的——它们会对我日后的思维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令人匪夷所思——我居然总是随身携带着那段时光。

我想摒弃它,就像在阳光下抖落身上的灰尘,抑或是在暖气旁烘干身上的雨水一样,让存在过的经历消失得不露痕迹。只要我不承认,即使是大自然和宇宙也无法证实吧?而抖落了灰尘并烘干衣物的自己,依然能以轻松又强壮的姿态,小心翼翼地重新嵌入以往属于自己的生活中。

小时候——却不是一度,我是说,那种形一直延续至今——我厌恶并丝毫不加遮掩地表达出对人们投来的关心和同的排斥,那拒绝的神态就像千年顽冥不化的毒蛇——毋庸置疑,我误伤了很多人的爱——然而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基础的自我保护的本能,不然呢,那后果将很严重。

在我的心中,一直潜藏着一只巨大的野兽,它贪婪又绝对自信——而它产生的条件,是我那绝对自由又绝对孤独的生活。直到现在,这头野兽也生活在它认为不该如此的世界和规则中,在遵守生存法则的同时悲伤嚎叫,而我——这个亲手孕育它的主人,却对此无能为力。

无数次,当思维徘徊在极端的飞翔中,却现身处一个高度和面积都足够说谎的鸟笼中。只是我张了张嘴,像学习所有必须学会的技能一样,逐渐说话了。我不知道语弹出多远后能反弹到身边,我不知道这巨大的鸟笼中的远处高处有没有能代替我接受那冲击力的人。我不知道的事很多,希望和绝望保持同比,在没有得到果断的回答前,我还会继续说话——直到某一天被乱石投掷——或者,有一个人他提着竹篮出现在我面前,里面是细心码放好的由我亲手扔出的石子。

悲伤的无法避免,希望的重新转世,特殊的人群,奇异的神色,矛盾的体验,敏感的直觉。

还有时而泪水,时而失态的笑声,每每让周围的人群不知所措,却也因此现生活——它从来没有不知所措。

自己是一个永远无法解读的哲学命题,而我压根不打算耗费这样的精力。但我却不是永远无法知晓的——那自然界无数的唇舌,都将以观点弹跳的形式,将它们对我的想法转化为我的未来——所以我不是寻宝者,只是探险家。

喜爱这样一路失踪一路探索的状态,关于生命的实践,我乐在其中。

而这一切的追问和磨砺,来自往昔和当下的自身,只是在说明一个简意赅的问题——我注定要成为一个书写者。紧握笔,成为一个能给更多人爱与温暖的人。

01年月1日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