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曾祖父说:“闺女,你好大的福气啊,你公公要送我一头大黑骡子,我把毛驴卖了去……”

轿夫、吹鼓手们落汤鸡般站在水里,面色严肃地看着两个枯干男子把一抹酥红的我奶奶架到了幽暗的堂房里。奶奶闻到两个男人身上那股强烈的烧酒气息,好像他们整个人都在酒里浸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