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过和菁曼类似的感经历,那是一个通过几封信的读者。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喜欢我里的一个人物“唐小雨”。

舞厅里灯光忽明忽暗,阿咪的烟头在黑暗中一亮一亮地闪。我们就这样聊了一晩上,没跳舞。忽然想起该去吧台给王林拨个电话的,刚才打电话找他,他竟不在家。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琪琪一向崇拜阿兰德龙,一看模样还真差不到哪去,于是跟介绍人说了三遍“我同意”然后就大叫“赵凝啊你把我口红放到哪儿去啦?”

什么事可以试,但不能等。等是生命的空缺,等是没了主意的表现。年轻就该自信,年轻就该笑傲江湖。想做你就做,捏捏拳头你会听到骨子里的声音,那种声音叫做“闯”。

娶“水果”那一对却恰恰相反,男主外女也主外,两人在外面各忙各的,都有一番天地。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关系两人甚至釆取“周末会师”制度,真让我们几个好朋友替他俩捏把汗。“药老公”甚至断,我敢说不出三年,他们那个家庭准保解体。

女人挣钱多,是“女强人”;男人挣钱多,是应该的。

以前看到北京的“面的”司机,散了夜场舞还孤零零地停在饭店门口等客,老是替他们心酸。谁知“打”了一辆钻进去,才知道他们原来乐着呢!小伙子先夸我的裙子好看,又打开收音机让我听最新式的摇滚乐,他一边开车一边唱,只见车子忽忽悠悠好像飘起来一样,以至于我不得不说了句“师傳,悠着点儿!”

后来才听说菁曼交了个男朋友,特别欣赏瘦女孩,老拿琼瑶笔下的玻璃美人来要求菁曼,可菁曼长得人高马大,一天到晩乐乐哈哈死活樵悴不起来。

傍谁不如傍自己。你,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目前人们尚不习惯“自由”,“自由职业者”在不少人眼里就跟“无业游民”差不多。不过当“无业游民”可真舒服,不用准点上班,不用看领导脸色,但“自由人”也要生存,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有一次盛难却,老实巴交的他竟冒名顶替帮助兄弟部队去打“友谊赛”。临上场前王林悄悄告诉我:“不要叫我名字了,我现在是王根,记住干万可别露馅了。”

我红着脸说:“还从来没人叫过我‘阿姨’呢,小井,你几岁了?”

我连忙拉了拉吴佳的衣角咬住她耳朵小声道:“吴佳,你别大大咧咧的好不好,小心吓着人家。”

“肖可同志,没错没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字跟人一样漂亮。”

小女兵们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翻出钱来争先恐后交给照像师傳。照像师傳一边收钱一边说,不急,不急。

穿上军装第一次出军校大门,走起路来有点不自然。吴佳扭脸问班长,要不要来个先“立正”后“稍息”?班长说那倒不必。肖可说咱们还是排成一列纵队“齐步走”吧,免得影响交通秩序。吴佳就跳出来说那我来喊“一二一”。

吴佳满脸不屑地说:“苏航,去去去!一边‘稍息’去!这儿没你的份儿!”

“怎么都跟见了猫似的?你们又不是耗子?在干什么呢?”

“快!”吴佳冲我做了个“红色娘子军”里的手势道:“注意隐蔽!”

婚后我先生十分努力地想培养我,今天买回本《美食大全》,抑扬顿挫地念给我听;明天又是《家宴大菜》,花花绿绿地指给我看。我婆婆更绝,千里迢迢从杭州背了一大捆竹针来,开始我误以为是让我帮着推销,后来才知道那是婆婆大人送给我的。“这种竹针北京不好买的,”婆婆说,“竹针织出来的毛衣最好看。”

王林瞪大眼睛问我:“讨債?那怎么好意思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俩隔着厨房的玻璃口看那小俩口卿卿我我,看得我直眼热。“这有什么,剥葱那事我也会。”王林故意这么说,存心气我。我说连个好听的小名都没有,想要起个如花似玉的笔名吧你又不让。王林凑近我耳边小声说:“你不会庸俗到也让我管你叫‘宝凝凝’吧?”我俩同时哈哈大笑,吓了里面那小俩口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