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那儿像是在开电器行,各色高档电器一应俱全,只是屋内没有一张女孩的照片。我建议他再上“电视红娘”的时候,应该把他的音响拍上。

“嗯,我比较喜欢‘啤酒’,以后咱们就做立陶宛人好了。”

“什么?怎么一点调都没有呢?”

炸花椒油的香味儿飘得满楼道都是,我们家的门铃叮叮噹噹开始唱起歌来。一会儿是来借剪刀的小李,一会儿是来借锤子的小张,他们都要问一句:“你们是在包饺子吗?”

“那我把花扔了啊?”

“哦,明白了。”我只好叮叮噹噹地往外走,感觉好像个送信的。“我走了啊!”“再见人!”他用轰我似的口气把我打出家门。

没有留下地址,我无法回信给他,金麒的故事到现在对我来说仍是个谜。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有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会蓦然出现在我面前,大声说:“还认识我吗?我是金麒呀!”

“我就是圆圆。我本名叫金麒,‘圆圆’是我妈年轻时候的笔名。”

佐罗长得不帅,人却可爱。我建议跟他一起去喝咖啡,当然由我付钱。走进那家“浪漫咖啡店”我才明白,原来佐罗就是这家店的小老板。咖啡的香味儿好浓,我和佐罗杯碰着杯,脸对着脸。这样柔地和一个陌生男孩聊天,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曾经爱上过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他,就是云霄。

第八节香蕉船

我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想,他为什么那么自信呢?他为什么不是小辉呢?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手心上的电话号码早已洗掉了,但脑子里的那七位数字却怎么也忘不掉。

他是那样浪漫和热,却生就一双忧郁的眼睛。他那冲病态的苍白和如漆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自身就像一幅黑白照片、一件诱人的艺术品,散着难的魅力。

我不想再做个盼信的女孩,彩虹滑梯已成回忆。恋爱如此,世间万物不都要经历那么一段美丽的弧线吗?

那声音一直刺痛着红茹。红茹像一只失去了竹骨的风筝,飘飘零零的一页布。她永远不可能再找回属于自己的那只风筝了。

小费把风筝的线轴交给女孩道:“喜欢就送给你吧,算是赔礼道歉。”说着,人已经跑远了。

那夜我们没有跳舞,早早地从朋友的聚会上溜出来,走到了空气清凉的街上。阿龙的手臂环绕住我的肩膀,他同我谈起他的小兰。

第二节白草帽

然是位画家,他也讨厌老太太们玩牌,就拉我到他小书房里去聊天。我不喜欢留小胡子的男青年,但看然这张脸,总要比看那些莫名其妙的麻将牌要好受些。然同我谈哲学,话题越来越深奥,然而我却一直惦着简简单单的晓冬。这时听到楼下“冰棒哟——冰棒”的叫喊声,我从阳台上伸头一看,那个戴着破草帽沿街叫卖的男孩,竟是晓冬。

王林砰地带上车门说:“没错,刚才在体门口认识的。”

王林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说本以为娶了个模样乖乖的女孩子来,谁曾想睡一觉就变了,变成了凶恶的野心家了。

说完拂袖而去。第二天一早在办公室门口强子碰到鹿儿,鹿儿不理,强子却凑上去交给她一把钥匙说:“去看看吧,花园村1幢门01。主任说只要结婚证到手,那套房子就归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