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赵凝我的袜子呢?’”

我把我们吃饭那张桌子揉得茲扭茲扭响,面粉不一会儿就成了软软胖胖的一团。王林走过来掐一把那面说:“不行,面太软了,得呛干面。”我说“你来你来”,转身就去烫白菜去了。

“别不好意思承认。”

“人是什么东西?”丈夫还沉浸在世界局势里。“人就是不在一起的时候老想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老有说不完的话。”

“那年夏令营分手后,我一直都处于疯狂创作的状态,我拼命地写,到处投稿,想早点拿出成绩来去见我心目中好美的一个女孩。可是我失败了,稿子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点回音,以致于后来影响了我的高考成绩,我没能考上大学。母亲当年为我出书欠了债,磨粗了双手到现在还没能还上。现在我已经决定放弃文学这门‘贵族职业’,我得去干粗活儿了,我得挣钱养活我自己,养活我妈。”

我抬起头来打量他,只见他身穿运动短裤足球袜,一副运动健将的样子,哪儿像什么诗人嘛。“你吹牛吧?这本书的作者可叫圆圆。”

佐罗笑笑地站在我面前,双手抱肩。“你看看你这样穿戴有多危险,以后最好裙子短一点。”

第九节月亮上也会下雪吗

大伟的婚礼我没去,据说是很热闹的。眨眼睛的圣诞树已经不见了,我也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大伟嘴角衔着自信,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说:“再见,凝凝,我想你会打电话给我的。”

第二天我就生病了,得了重感冒躺在床上,心里烦得不得了。墙上挂着许的画,那画在昨天夜里也同样淋了雨,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我仍把它们视为珍宝,因为那是许画的,背面还写有一行小字:“水沁,我的心。”

“爱是一个不可回头的游戏。”杰甩甩长,站在风里。对杰来说,一切都经历过了,不再神秘,不再新奇。彩虹滑梯也滑到了底,杰又回到地面上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然后对爱过的女孩说声“想你”。“想你”还是要走的,外面有更高更远的蓝天。南方有海。

“小费,小费,我听见风筝在天上飞。”

“因为你的跟别人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