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对面的车来了,春花秋月拉着红火往对面站台上跑。隔着玻璃窗红火看到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很快疏散开来,红火仿佛听到那群人心里在说:“噢,不过是死了个人嘛,没什么了不得的。”

红火眼睛并不看她,而是盯着前面一个极远的不可知的地方。昨晚她在老g家,老g一直说着疼爱她的话。老g说红火我想你想了很久了,老g又说红火我一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了。老g随手放了一盘录像带进机子,然后捻暗客厅里的落地灯。灯的光线是向上喷的,使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影像倒置的感觉。

“红火,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他搂她更紧一点,问她。

三个月后红火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些不适应外面刺眼的阳光了。

“那么,你下一步如何打算?”红火问春花秋月。

这类话红玉是绝对不要听的。不等母亲说完她便把话头截回去了:“是呀,你倒是一辈子呆在家里没有遇到坏人,可又有什么用呢?我总不能把青春都耗在这套不起眼的三室一厅的旧房子里吧?我还想开奔驰住别墅环游世界呢。”

电视节目里那个“徒步走中国”的男人,竟是两年前学校里失踪的那个仝博士。两年没有他的音讯,这次得到的却是他的死讯。电视上用黑底白字配以“嘎啦、嘎啦”冷静而又无的电脑键盘声,好像一个冷面的键盘杀手拿着刀子在割仝博士的肉。